第11部分(第2/5 頁)
望著窗外的寒梅,卻不肯看她。更不像以往那樣,一進門就抱住她,俯身用熱燙的薄唇,吻得她魂銷骨酥,癱軟在他懷裡……
她站在門邊,輕輕把門關上,回身走進花廳,躊躇了好一會兒,才鼓足了勇氣開口。
“你怎麼了?”她小聲的問,烏黑的大眼裡,有著濃濃的困惑。
多日不見,她在釀酒的空檔,也曾偷偷幻想兩人重聚時,鐵索會做的事、會說的話。他是否也曾想念她?是否也期待在每個轉身、每次抬頭時看見她?是否也覺得,孤枕獨眠的夜晚格外難熬,心裡空蕩蕩的,就像是缺少了某個重要部分般難受?
她幻想過無數的可能,卻萬萬料想不到,他們之間的氣氛,會變得這麼僵冷。
高健的身軀,凜然未動,黑眸仍直視窗外,薄唇抿得死緊。他全身每一塊肌肉,都緊繃得像不碎的岩石。
“你在生氣嗎?”滿意用更小的聲音問,輕移蓮步走到桌邊,柔亮的眸子端詳著他的臉色。
沉默。
“你在生氣嗎?”她耐心的又問。
還是沉默。
她深吸一口氣,憑藉著這些日子來,用他在白晝時的體貼、深夜裡的親暱,所培養出的些許勇氣,伸出小手,捧住那張嚴峻的臉。
“鐵索,”她輕輕轉過他的臉,直視那雙黑眸,柔聲又問。“你是不是在生氣?”
黑眸裡的冰冷,是為了壓抑熊熊怒火。
“我沒有。”他咬牙切齒的否認,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裡擠出來。簡單的三個字,被他說得像是殺父仇人的名字。
他不是生氣。
他是想殺人!
護送龍無雙回來後,他從宮清揚那兒,知道滿意從酒坊回來。他匆匆走進內院,急著想見到她,將她擁入懷中,重溫那嬌軟的身子。
誰知道,他踏進庭院裡,卻赫然撞見,一個斯文男人,正扶握著她的手,跟她輕聲細語的說話。
怒火瞬間掌握他,理智蕩然無存,他氣惱得簡直想衝上前,把那個男人大卸八塊!
縱然他的理智明白,兩人的接觸,極可能只是偶然,他害羞的小妻子,絕不可能逾越禮教規範。但是隻要一想到,那個男人看她的痴迷眼神,他就怒火中燒,雙拳不由得握得死緊。
鐵索冷冰冰的否認,像是冰針似的,刺得她雙肩一縮,眸子裡的光亮也變得黯淡了。
小手才剛鬆開,嚴酷的臉龐又轉開了,彷彿不願意多瞧她一眼。
滿意揪著裙子,覺得好無助,縱然知道他口是心非,正在氣頭上,卻不明白,他是在氣些什麼,只隱約的感覺到,他的憤怒似乎跟她有關。
她能夠看得懂他的表情、猜得出他的情緒,卻不能猜出,他為什麼生氣。
強忍著委屈與難受的情緒,她垂下小腦袋,瞧見他黑衣的袖口,裂開一道長縫,像是被刀劍劃開,她的心一下子又提到喉間,焦急的湊上前去察看。
所幸,刀刃只是劃破他的衣裳,沒傷到他分毫,黝黑的肌膚上,沒看見任何傷口。她鬆了一口氣,捧出針線盒,坐到桌邊。
“你袖子破了。”她輕聲說道,一邊從盒內取出針線。“脫下來讓我補一補,好嗎?”出嫁之前,她的針線功夫已練得不差,而她始終認為,替丈夫縫補衣裳,是妻子應盡的職責。
暖甜的嗓音,讓鐵索緊繃的下顎,稍微鬆了些。
半晌之後,他終於有了動作,俐落的褪下黑衣,擱在桌上。
她拿起那件黑衣,感覺到衣裳上,還有著他的溫度,小手不自覺揉進衣料裡,揪得緊緊的,心裡才稍微好過一些了。
只是,當她低下頭,聞見黑衣上的殘留的氣味時,嬌小的身子陡然僵住了。
衣裳上頭,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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