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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既標準又正點的開麥拉費司與角度,教牟為盼看得傻了眼,心下亦是禁不住地怦然跳躍,兩粒黑滾滾的發直珠目盯著他側面的唇角發愣不語,她的記憶又飄回上次他在草坪上偷吻她的那一幕……她突然覺得口好渴,肚子好餓。
“有嗎?”
他再問了一次,突然撇過頭來與她大眼瞪小眼;兩人間距不到一公分,再靠近一點的話,他的睫毛恐怕就要和她的纏在一起了。
牟為盼被他湊近的嘴臉嚇了一跳,心一慌,早忘了自己所問的話了。“啊!有什麼?”
“你說我變了。變在哪裡?你一直盯著我的嘴看,難道是我的嘴變大了?”
羞死人了,竟教他瞎貓撞上死老鼠!雖然心虛,但依舊得死皮賴臉地硬著頭皮否認。
“不是,是……我發現你竟會長鬍子,而我不會,這很奇怪吧!”哪怕這理由荒謬得可笑,反正她是打算賴皮賴到底了。
“我長鬍子奇怪?”他重複地念道,疑信參半地瞄了她一眼,懷疑地揣測。莫非她是嫌他鬍子長得太快?但男人刮鬍子可不像仇家斬草除根一樣,即使春風不吹,時間一到,照長不誤,這可怨不得他!
“這很正常啊!我是男的,屬雄性,如果我長不出鬍子的話,你就得開始緊張了。別改變話題,我到底哪裡變了?說來聽聽!”說著還點了一下她的鼻子。
牟為盼抗議他老是愛點她的鼻子,張嘴就要咬他的食指,還嗔道:“不告訴你!誰教你老愛點我的鼻子,會愈壓愈扁的,到時成了兩孔鈕釦鼻,找你負責任。”
“扁的才好,扁鼻不露孔,不露孔就不露財。”
他是打算讓她窒息休克了,若鼻不露孔,她用什麼來呼吸?
“更何況,我打現在起就已經在負責任了。”他提醒她,刻意地強調,“啊!這將是個甜美的負荷,我真是又期待又怕受傷害。”想起以後幾個月得客串“馴獸師”,不由得緊張起來。
但思春少女可完全不是這樣想的,事實上,牟為盼想得更歪、更邪惡。
“傷害?你會有什麼傷害?會受傷的是我!你說無敵鐵金剛將紙娃娃壓在地上打滾時,誰會贏?”他還真會先聲奪人!
鄒懷魯被她張牙舞爪的樣子弄得啼笑皆非,只得有話照實說:“這樣幹起架來不過癮,不論輸贏,兩者沒得比。紙娃娃是平的,無敵鐵金剛趴在平面上,搞不好還會弄得一鼻子灰、自討沒趣,倒不如挑木蘭號來得有趣些。”他指的是打架那回事。
但牟為盼的想像力已被自己的歪念頭牽制住了,根本沒聽到“架”那個字,加上聽他沒事冒出“紙娃娃是乎的”這個弦外之音,隨之反射性地聯想到自己也是“前胸貼後背”的洗衣板,再來錦上添花的木蘭飛彈教她赫然想起張昭釧的大波霸、小蠻腰與雙峰臀,這一椿椿舊恨新愁全加在一起,節節驅策她心底囤積多時的火藥庫爆發,隨即大聲罵了起來。
“鄒懷魯,你這白痴!你變醜了、胖了,鼻子也長得可以拿來當秤竿秤東西了!”
他斜睨了為盼一眼,對她易怒的個性習以為常,便刻意欺近,審視她一番,還慢條斯理地說:“這好啊,如此的長短鼻配,要親熱時才不會撞在一堆。”
牟為盼的頭顱在他溫柔的逼視下,不得不縮排車角的靠背上。他那雙彷佛蘊含無窮魔力的眼,緊瞅得她不想挪身、動彈一寸。
“可……是很容易練出鬥雞眼。”
“傻瓜,沒有人是睜眼接吻的。”他保持原姿勢不再前進,眼光忽然挪至她飽滿、殷厚的唇瓣上。
“不睜眼,又怎麼知道吻對地方了沒?”好奇心又在她心中萌芽了。他凝視自己的樣子,就好像在默默地撫弄她的唇。這份幻想及渴望教她的雙頰頓時染上了紅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