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革命前夕(第2/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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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知道沒必要。”
難以忍受的沉默。
等看見安娜打了一個哈欠，安才發覺自己有點困了。
“你們就睡在這裡吧，其他的地方都不安全。”瑞德指了指潮溼破爛的裡屋。
“打地鋪也挺好的。”安娜尷尬地笑了笑，好像又覺察出了空氣裡的火藥味。
“我可以不睡的。”安看著裡屋僅有一張的床。
“好吧......”安娜更加尷尬了，只好走進裡屋，嘴裡喃喃道：“真是的，跟以前一模一樣......”隨後自嘲般地呵呵一笑，關上門，拉上了燈。
“這樣更好。”瑞德睜開眼，看著安。
“我早想跟你談談了。”他說。
“這句話應該我說。”安也不服氣地說。
“其實你我都懂，咱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
“那可不見得。”
“那我挑明瞭吧，你有一種根深蒂固，刻在骨子裡的東西。”
“什麼？”
“歧視。”瑞德說，“準確的說，是對我們這種骯髒種族的歧視。”
“你也親口說過，你也厭惡你的種族，所以你才要拜託他。”安辯解，“而且，這不屬於什麼歧視，任何一個人，看見一個半魚半人的怪物，都會有想吐的衝動。”
瑞德悽慘地笑了，他笑得很悲傷。
安苦笑著看著瑞德。
“呵啊哈哈哈哈哈！”瑞德狂笑起來，“我怎麼這麼傻呀......”隨後他用黏糊糊帶著鰭的手抹了抹寬大隆起的眼睛。
安用同情地眼光看著瑞德。
“別用那種眼光看我。”瑞德狠狠瞪住安。
“什麼？”安疑惑，被嚇退了一步。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和關心。”他站起身，看著身下搖搖晃晃的椅子，一手拽起了它，把它朝門外甩了出去，傳來木頭碎裂的聲音。
“我不需要任何‘人’。”他冷漠地瞥了一眼安。
“準備迎接革命吧。”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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