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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凌:「不是,容城還有不認識小王爺您的?」 「認識歸認識,但規矩是規矩,雖然大家都稱呼我一聲小王爺,但我畢竟無名無爵,這一江風月開啟門做生意,南來北往的權貴多如過江之鯽,今日為我例外,來日就得為別人例外,長此以往,人家還怎麼做生意?」 她鄙視地看了宋凌一眼:「林公子不做生意怕是不知道,這一江風月,販賣的就是個特殊性,金錢、地位、人脈,都是門檻,不如此怎麼能體現出一江風月的特殊性呢?」 宋凌咂摸一番,覺得甚有道理。 但他還是問了一嘴:「那你們怎麼進去?」 馮楚英不答,旁邊尹竹月默默掏出一枚琉璃玉璧,不好意思地抿唇一笑:「我是會員。」 宋凌:…… 雲無心:…… 看不出來,小王爺和他的未婚妻敢情是意趣相投,玩到一塊兒了! 馮楚英一見宋凌那張微表情極其豐富的臉就知道這人腦子裡在轉什麼奇葩念頭,氣得翻了個白眼: 「你想什麼呢?不知道這地方打著香料的幌子嗎?尹家是嶺南香料最大的供貨商,有個會員令不是正常的?」 宋凌:「對對對您說得是。」 雲無心就乾淨利落多了,十分能屈能伸:「那尹姑娘,還請為我們引薦一番。」 尹竹月知道雲無心的身份,對他很是敬重,忙擺擺手:「不敢當,一起進去就是了。」
第十四章 我仇富
江風食肆樓的飯菜果真是名不虛傳。
名不虛傳的貴。
光是一品白仔鰻雪紋羹就敢要價十兩。
容城四季炎熱,即便是冬季,最多兩件單衣也就夠了,有很多百姓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雪。
這白仔鰻通體雪白,體長兩寸不到,汆熟後肉質更加潔白細膩,懸浮在湯羹之中,以琉璃小盅盛之,從側面看過去,宛如一場紛紛揚揚的大雪,因而深受容城有錢人的喜愛。
曾在西京道埋到膝蓋的大雪裡連夜急行軍凍得腳趾頭差點被軍醫切掉的宋大將軍沒滋沒味地喝了兩口,由衷嘆道:「你們容城人真沒見識。」
馮楚英:……?
不是,你靠著容城人引薦才能進得大門,在容城人開的青樓裡,吃著容城人發明的菜,這怎麼還能有臉放地圖炮呢?
馮楚英勺子一扔不吃了。
雲無心也想知道,自己這位兄弟為什麼敢在大舅哥面前如此大放厥詞?
但他還是嘗試挽尊:「土包子,你知道白仔鰻是什麼嗎?」
宋凌:「是什麼?」
「是你從前喜歡吃的鰻魚的幼崽。」
鰻魚肥美,人人都愛,但卻鮮少有人知道,每年秋季,成熟的鰻魚會從江河湖泊裡順流而下,一路入海,潛到深海之中產卵,產完卵後,大魚力竭而亡。而到了春季,前一年孵化出來的小魚仔在經過一年的成長之後會成群結隊地溯游而上,重新回到淡水中生活。
容城位於入海口,每年春季,雲水江畔都會出現這些通體透明如琉璃的鰻魚仔,這些魚仔的面板會在短短几天之內變粗變黑,被稱為「黑仔鰻」,此時便失去了白仔鰻獨有的風味。
漁民原本不會捕撈白仔鰻,竭澤而漁的事情,這些靠海吃飯的人們哪怕說不清道理也知道不去做,但是奈何這世上從來不缺打破規則的人。
正如一江風月的經營理念,販賣的就是一個特權性,當把金錢、人脈、地位的門檻無限提高,被篩選出來的人便擁有了這種打破規則的特權性。
買別人買不到的,吃別人吃不到的,做別人做不到的。
都是特權性。
這一盅白仔鰻雪紋羹,與其說是一道菜,不如說這就是一碗被賦予了額外價值的「特權性」。
畢竟,以宋凌挑剔的口味來講,這一碗魚羹的味道實在是平平無奇。
「我就煩這些有錢人的臭毛病,吃美食就吃美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