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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覲川也不是很理解付朗這番自取其辱的行為動機,鎮定地終止了這個話題。
「是哪個房間?現在人在嗎?」
男生把兩人讓進了門。
客廳被隔得只剩下一張餐桌的位置,房間採光很差,但整體還算整潔。周覲川環顧一週,在椅子上坐下來。
「你們要找的人就是他嗎?他不叫連騁,叫池慕。」
男生尋了半天也沒找出兩個杯子,只得作罷:「他最近好像都不在,我感覺有挺長時間沒見到過他了。」
付朗問:「你最後一次見到他是在什麼時候?」
「這個……」男生想了想,「國慶放假回來那天他在,也就是七號,那天下午我回來時剛好他收了個快遞,晚上我看他匆忙出門,再之後我就沒印象了。」
「什麼快遞?」
「順豐的,一個信封,什麼東西不知道。」
「你們平時跟他接觸多嗎?」
「不太多,偶爾碰上會說幾句話。他這人也不是很健談,但還是挺靠譜的。」
「他是單身嗎?在衍城還有沒有什麼親戚朋友?」
「呃……應該是吧,沒聽他提起過。他家是栩州的,不是本地人,這邊的人脈不清楚。」
「你現在能聯絡上他嗎?」
「沒聯絡過。」男生頓了頓,想起來什麼似的,「不過前兩天主臥的情侶跟我說,在微信上跟他說了交電費,他一直沒回復。」
周覲川微微皺起眉。男生察言觀色,關切地問:「警官,他是出了什麼事嗎?」
付朗簡要地答:「有一起謀殺案,他可能是關鍵證人。」
男生詫異地瞪大了眼睛,一時接不上話。
付朗把自己號碼寫下來:「如果你們見到他,請第一時間聯絡我們。」
男生接過來,遲疑道:「好……真巧了,這話前幾天也有人這麼跟我說。」
周覲川警覺地抬眼。
男生伸手去翻桌上的儲物盒:「上週六下午,來了個西裝革履的男的,說自己是娛樂公司的,想跟他談下劇本合作的事,還讓我把名片轉交給他呢……就是這張。」
周覲川垂下眼睫,長方形磨砂質感的黑色底名片,正中間暗色的燙金字樣很有質感:星娛傳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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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十有八|九東西在他手上。」
兩人乘進電梯,付朗蹙著眉,甚覺費解,「可他就算是見秦枳出事後害怕,難道就打算這麼一直躲下去?都二十一世紀了這是什麼自保的土辦法?為什麼不報警?」
周覲川恍惚想起昨天晚上陶染的話:因為她不相信你們。
會是秦枳囑咐他千萬不要交給警方嗎?還是有什麼其他的原因,讓他覺得警察也解決不了他的安全問題?
電梯停穩,周覲川從口袋裡摸出煙。
「他不想要警察的保護,所以也不打算配合調查。」他低頭打火,語氣聽不出是誇是嘲,「奚顧就比他聰明多了。」
「?」付朗不解。
周覲川抬頭,吐了口煙,不冷不熱道:「她是既想要保護,又不想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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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局的同志十分熱情,茶水早就備好了。負責接待他們兩個的是個年近半百的老刑警,早幾年在市裡的表彰大會上跟周覲川見過兩次面,專業水平非常水,但人很擅長交際說場面話,長得也體胖心寬和藹可親的:「案情我們已經查清楚了,嫌疑人現在初步判斷逃往栩州,我們已經跟當地警方取得聯絡,接下來計劃共同緝捕,請市局的領導們放心!」
周覲川心裡暗暗驚詫他們的辦案效率,但什麼也沒說,不動聲色端起桌上的茶杯。
錢忠給身後的警員做了個手勢,年輕人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