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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何出此言?」沈長寧問道。
「修真之人精血本就寶貴,輕易不會給出去,」司白意有所指,「師弟將自己領略的劍意刻在符上想護住人也就算了,又滴了自己的精血,關鍵時刻更能替人擋一劫。」
司白收起臉上的笑意,語氣變得嚴肅起來,「小師弟,師兄不問你怎麼會突然去俗世帶回來一個孩子,不代表我不會問。」
「我……」沈長寧剛說了一個字就被打斷了。
「師弟從來不出宗門,一出宗門就帶回來這麼一個驚喜,怎麼能讓人不生疑?你莫不是要告訴我你去凡間隨便尋一個人便是極品靈根?」司白問道。
沈長寧不知道自己不過是帶回來主角而已,怎麼還能引起猜忌。
知道師兄他們是在關心自己,而真正的原由他不能說,只能隨便道:「渡劫中期時閉關,我隱約摸索到了一些東西,它告訴我若是要飛升需要找機緣,長生就是我的機緣。」
見沈長寧這般解釋了,司白稍微放下心來,點了點頭道:「那孩子既是機緣,理應如此。」
但轉而又想到一件事,神情又肅穆起來,「師弟你修得應當不是無情道?」他害怕沈長寧說的機緣是將沈長生好好養大之後,殺弟證道,而後藉此飛升。
不知道司白到底腦補了些什麼,沈長寧淡聲道:「自然不是。」
司白徹底放下心來,「說起來以後我也是他的師叔了,也要送小師侄一個見面禮才是。」
說完之後,他從儲物袋裡拿出一瓶丹藥來,「這是我新煉的固魂丹,對神魂受傷有幫助。若渡雷劫時神魂不穩,大概會很有用。」
沈長寧接過丹藥,「多謝二師兄。」
司白嘴角一抽,「都說了不必客氣了。」
「好了,我回自己的主峰去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司白就坐到了白鶴身上,讓白鶴帶著他離開。
拿著丹藥,沈長寧就去找沈長生了。
推開房門,沈長生不在塌上,被褥也被摺疊好放在一邊。
見沈長生不在這兒,大概是出去了,沈長寧轉身要合門,結果就與一個人撞到了一起。
沈長生捂著鼻子,心裡暗罵了一句,然後抬起頭,甕聲甕氣地喊了一聲:「仙長。」
低下頭看著沈長生,沈長寧以為是將他撞疼了,「很疼?」又伸出一隻手來,「讓我看看?」
沈長寧將捂著鼻子的手放下來,鼻尖處果然有些紅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沈長寧神色裡難得帶了一絲歉疚,平日裡冰冷的眸子也有了波瀾。
沈長生看著他,居然生出這人還挺好看的想法。
片刻又將想法壓了下去,死人臉有什麼好看的,不過他還是開口道:「我沒事,仙長。」
每次那聲仙長叫出口時,沈長生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等沈長寧知道自己是假的之後,他還要叫仙長,非得噁心死他不可。
「嗯。」揉了揉沈長生的頭,沈長寧將收在儲物袋中的劍符和丹藥拿出來遞給了沈長生。
「劍符是我給你的,日後若是遇到渡劫期的修士,能替你擋一劫。丹藥是你二師伯給的,用來穩固神魂的。」
沈長生伸出手接過它們,在觸碰到劍符的那一瞬間,他從上面感受到了一股凌冽的劍意,下意識看了一眼沈長寧。
這人將蓬勃的劍意注入了一張符紙中,肯定用了不少靈力。
沈長寧只和他說是一道護命符,可他知道這有多珍貴。對修習劍道的人來說,這能幫他們領悟劍意,甚至突破。
更勿論沈長寧居然往上面注入了自己的精血,精血這東西,誰敢輕易給出去。這麼珍貴的劍符他居然輕易給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