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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守門的弟子道:「本君有事要問陳宗主,勞你進去通傳聲了。」
守門的弟子聽他自稱本君,先前看起來還疲懶的模樣一下清醒過來。
他先是看了眼沈長寧,而後又看向他身旁的黑衣青年。那青年面上戾氣看著有些重,見弟子打量,突然朝他笑了笑。
倒把弟子嚇了跳。
所以這段時日修真界裡的傳言是真的,長寧君真的同魔尊在一起了。
他的面上突然就升起了憤慨,「長寧君,您怎麼能和魔尊在一起?我果然看錯你了。」
沈長寧被他的話弄頭霧水,他淡淡問道:「本君為何不能同魔尊在一起?」
「魔尊害死了我們宗門弟子,手段殘忍,人人得而誅之。而您是修真界第一人,應當帶領我們共同抗之才對,而非現在這些,同魔尊廝混在一起。」那弟子道。
「你再說一次?」沈長生聲音陰惻惻的,「信不信本座拔了你的舌頭?」
那弟子嚥了口口水,怕真的被拔舌頭,沒有再說一遍。
沈長寧看了沈長生眼,讓他不要隨意嚇唬人。而後才淡聲對那弟子道:「本君同誰在一起,輪不到任何人置喙。本君再說一次,魔尊並未殺害過你們宗門的弟子,莫找錯了人。」
他的目光很淡,眸子裡彷彿映不出任何人,只不過輕輕掃了眼那位弟子,那弟子模樣便有些傻了。
沈長寧不再理會,負著手進了宗門。
沈長生跟在他的後面,在與守門的弟子擦肩而過時,他偏了偏首,用極小的聲音對那位弟子道:「看在他的份上,今日放你馬,下次本座可就說到做到了。」
進入合歡宗之後,沈長寧的眉便緊皺著。
陣陣頹靡之音從遠處傳來,伴著些異香。
聞到這香之後,沈長寧腦子裡便想起不久前意識混沌時發生的事,臉上愈發沉了。
他的唇也抿了抿。
沈長生在一旁註意著他的舉一動,嗅到不斷傳入鼻尖的香氣後,似乎明白了什麼。
大殿內。
陳穆坐在首位,端起面前的杯酒飲而盡,而後聽下座其他人對他的稱揚頌讚。
「長寧君被魔尊迷惑了,竟點兒也不顧修真界的安危。」
「還有明宸宗的秦宗主,也不知勸說一下他的師弟,就任由他如此糊塗。」
「是啊。依我看,長寧君還是太年輕了。修真界第一人當不得,雖然他修為高,但他太不會處事了。年輕氣盛,年輕氣盛啊。修真界當得起第人的名聲的莫過於陳宗主了,不管是修為和閱歷,哪一點兒不比他沈長寧好。」
「沈長寧的名聲都是一些小輩吹出來的,都說他修為第一,那又如何?你們看,如今陳宗主不就要勝過他了?」
「還有明宸宗第一宗門的位置也該禪讓出來了,天天說著為修真界做事,卻也做出包庇魔修的糊塗事來。德不配位,這位置啊,就該讓給其他宗門。」
「哪個宗門?當然是合歡宗啊,有陳宗主在,當之無愧。」
「是嗎?」道很冷的聲音在殿中響起。
被質疑的那個人聲音有些大,像是喝醉了,「當然是合歡宗,陳宗主就很好。」
周圍鴉雀無聲,時間都抬頭看了立在殿門口的兩個人。
個一身白衣,面容冷淡;個黑袍著身,唇角似揚非揚,眉宇間漾著終年化不開的鬱氣。
然而下瞬,有人注意到黑衣青年偏頭看了白衣男子眼,眉間鬱氣退散了不少。
明明不樣的面容,穿著也互為極端的兩個人,殿中的眾人看到之後,心裡都莫名升起了兩人還挺般配的念頭。
彷彿他們合該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