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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真的有過這段日子……我記得我還是個少女,我跟那個大我17歲的男人分開了,於是就有了我的悲傷,我摸摸索索獨自一個人艱難地往前爬,爬出一路的血跡,後來我終於抓住了一個人,就象是救命的稻草,我嫁給了他,再後來他成了一把灰,我親自給他找了墓地埋了他,當時看著他一點一點被埋葬的時候我很想那個被埋葬的人就是我,我又開始悲傷,接著我的悲傷被突如其來的絕望所吞沒,我想不通我怎麼如此不幸,感覺自己一直是個被放逐的人,流浪在外,找不到靈魂的家,我真的象丟了魂,我很想自己還是當年那個孤傲的自信的小姑娘,生命頑強,對所有傷害都可以付之一笑,絕不會象現在這樣失魂落魄沒有主張!米蘭,別這麼看著我,我知道我很脆弱,脆弱得一丁點的打擊就可以要我的命,所以我才恐懼,看著他的時候,我更恐懼,因為我懷疑他就是再次給我打擊的人,沒有理由沒有根據,我只是感覺,很模糊又很清晰的感覺,米蘭,如果我被他擊倒,我是沒有再次爬起來的勇氣了,真的沒有了……”
這是我錄過的那部廣播劇《呼嘯山莊》裡的臺詞,米蘭吃驚地瞪著我,顯然她聽出來了。我也詫異得不行,怎麼回事,我的老毛病又犯了,又跌進了戲裡出不來了。我總是這樣,一悲傷或者生氣就神思迷離,說話做事顛三倒四,原以為喪夫之後遇上耿墨池會正常些,沒想到還是老樣子,難怪祁樹傑當年不要我搞配音。
“你真是無可救藥了……”米蘭擔憂地說。
我當然知道自己無可救藥了,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要去想他念他,當他從上海回來的那天親自接我下班時,看著日思夜想的男人突然出現在眼前,我驚喜得幾乎落淚,迅疾竄到他懷裡,什麼後路啊餘地的統統拋到了九霄雲外。
這是我向往了一生的男人啊!感謝上帝在歷經幾次情感的劫難,又經歷丈夫徇情自殺的噩夢後,還是把這麼好的一個人送到了我面前!我和他一回到公寓就翻倒在床上,我任由著他瘋狂地親吻,瘋狂地消融著我美麗熾熱的身軀,我覺得整個人都飄了起來,在幸福的雲端裡忘乎所以……
我想她是瘋了,徹底瘋了,這瘋狂讓我激動,也讓我害怕,因為我知道我的整個魂魄都附在了這個男人身上,任誰都不能讓我放手,哪怕是即刻把自己搗成灰粉化為泡影也無所顧忌,存在或消失,對我而言沒有什麼不同,但有沒有他的愛卻完全不同!
在床上,他抱著我,一語不發。
他睡了的時候,我還沒睡,我已經很久沒有完整的睡過一覺。
我愛的男人此刻就躺在我的懷中,他的臉顯得格外寧靜和安詳,他在做夢,夢裡會有我嗎?我不得而知,因為我始終走不進他的心,他的心對我而言比太平洋還難以逾越。但是數天後,在他的日記裡我還是讀到了他靈魂的解剖,我不是故意看他日記的,他一直有記日記的習慣,那天他記了日記後很疲憊就睡了,第二天一大早又趕去工作室,日記本就放在書房的電腦旁,我承認,那對我是個極大的誘惑,在掙扎了很久後我還是緊張激動地翻開了他的日記。老天作證,我只看了一篇。可是隻一篇就讓我差點崩潰!
他在那篇日記裡是這樣寫的:“已經失眠很多天了,不敢做夢,因為我的夢全是噩夢,從葉莎出事後開始,我的世界就陷入了可怕的夢魘。我還是不相信葉莎已經離開了,想了一百個理由,一百個理由都否定了葉莎會自殺,她答應了要跟我一起完成《愛》的系列曲的,她從來就不是一個言而無信的人!可是我不能不想葉莎,儘管我不曾真正愛過她,但我們一起共度了孤獨難耐的無數個日子,一起譜寫了流傳於世的《愛》的系列曲,我們不只是音樂上的絕配,更是超越愛情和親情的血肉關係,這麼多年的惺惺相惜相依為命,她已是我音樂靈感的全部來源,是我人生征途上必不可少的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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