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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時辰的休息時間，&l;穆謹&r;亦是是不需要的……

鬼怪有那麼好心嗎?這和他對這個物種的認知實在有些相駁。

柳譽兩口三口將自己手中剩餘的兔肉吃掉，好似無意的對&l;穆謹&r;開口。&ldo;兄臺，您要不要先休息一下。以我們之前的速度，從這裡到柳寧鎮還要一整天的時間。&rdo;

&ldo;不需要。&rdo;穆靳隨口回了一句，重新闔上眼眸，繼續自己之前正在做的事。

依舊是，不需要。

柳譽剛剛還有那麼一瞬間懷疑，懷疑&l;穆謹&r;剛剛是在靠著樹身休息，亦或著是閉目養神，至少會有些&l;像人&r;。

柳譽得到這個結論之後心下沒有想像中的惋惜，甚至可以稱得上波瀾不驚，大概這才符合他對&l;穆謹&r;的認知。

將剩餘的兔肉收好，柳譽也尋了一個粗壯的樹木，靠坐在樹身上修整恢復。

一個時辰很快就過去，兩人繼續趕路。

隨著時間的推移，夜色漸漸開始褪去，天空中開始出現光亮。

在第一縷光亮穿過樹梢落在&l;穆謹&r;身上的時候，柳譽便忍不住睜大了眼睛。

&l;穆謹&r;沒有任何反應!

經過剛剛的修整，他對&l;穆謹&r;倒是少了幾分恨不得他立刻消失的恐懼和敵意。但看到眼前這一幕，仍舊有幾分失落。

不懼怕陽光，佛經與鎮魂釘皆對他無效，他會懼怕什麼?!

他究竟是冤鬼還是&l;活屍&r;亦或是其他物種。他會不會對人有敵意?!他之前表現的和人類無異是不是在麻痺他?!

一旦出現在了人群之中，他是不是就原形畢露，成為鬼怪異談之中的那般模樣?!

越是靠近柳寧鎮，柳譽心中越是煩亂，之前壓下的擔憂一個個的都浮現出來。

在遇到與最親近的人生死攸關的問題時，大多數人都無法保持冷靜。

柳譽或許有幾分城府，但他本質上也不過是個二十一二歲的青年人，而且對自己至親感情極深。

他趕路的速度越來越慢，前方的身影卻依然清晰，和他之前的猜測一致。

這&l;人&r;願意耗費時間來等待他，那麼應該不會介意他提出一個問題吧

柳譽心中有太多疑問，一直未曾問出口。是因為恐懼，亦是因為那危機感沒有逼迫到他眼前。此時&l;穆謹&r;表現出了兩分友好，形式又是迫在眉睫，他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ldo;兄臺，請先留步。&rdo;柳譽在聲音中夾雜了內力，一句話傳出好遠。

穆靳回頭看了他一眼，&ldo;何事。&rdo;

&ldo;你究竟是不是……&rdo;柳譽緊緊盯著&l;穆謹&r;的面龐。&ldo;鬼怪?&rdo;

&ldo;是不是鬼怪?&rdo;穆靳微微一笑，&ldo;你怎麼不問我是不是人?&rdo;

第6章

&ldo;……&rdo;自然是因為在柳譽看來，&l;穆謹&r;像鬼怪更多過於人。

兩個詢問看似是一個意思，其中卻有一個歸屬感的問題。

一個崇國人在他國行走，被人詢問你是崇國人還是原國人，心情絕對完全不同。

前者甚至有可能會有些驚喜，後者心情就複雜的很了。若是脾性比較暴躁的，指不定會面露不悅。崇國和原國的子民只看外貌十分接近，但兩國向來不睦。

兩個國家的人尚且如此，更別說完全分屬於不同種族、處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