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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水患很可能是崇國歷史上最為嚴重的一次,其中多少危險他不願深思。如果陛下只是擔心暴亂,倒是好事。
&ldo;朕也想看看,那堂上對朕畢恭畢敬的臣子,暗地裡陽奉陰違到了何種地步。&rdo;鬱承淵垂眸掩下眼中的情緒,&ldo;也好讓朕心中,有個成算。&rdo;
&ldo;既然陛下堅持如此,老臣也只能聽命行事了!&rdo;魏經綸放棄繼續勸阻,起身,極其鄭重的向鬱承淵施了一禮。&ldo;臣以命向陛下擔保,有臣在一日,必會穩住朝堂形式,等陛下回返。&rdo;
&ldo;朕相信太傅。&rdo;鬱承淵受了這一禮,這才抬手將魏經綸扶起。
魏經綸卻沒有順勢起身,&ldo;希望陛下能答應老臣一個請求。&rdo;
&ldo;太傅直言便是。&rdo;鬱承淵放輕了手上的力道。
魏經綸抬頭對上鬱塵淵的視線,&ldo;江南危機四伏,屆時還請陛下以自身安危為重!&rdo;
鬱承淵聽此一言,面上的表情明顯柔和了幾分。&ldo;朕允了。&rdo;
&ldo;多謝陛下。&rdo;魏經綸這才起身。
鬱承淵拿出一枚令牌,遞給魏經綸。&ldo;從今日起每日都會有人護送奏摺到丞相府,需以令牌交換。&rdo;
&ldo;老臣明白。&rdo;魏經綸小心的將令牌收好。
鬱承淵向窗外看了一眼,伸手將託盤上用內力溫著的粥拿下來。
魏經綸看到粥上隱約浮現出的熱氣心下一暖,但他做臣子的怎敢受用帝王的服侍?
不等他推辭,鬱承淵便率先開口。&ldo;太傅,天色已經不早了,我該啟程了。&rdo;
魏經綸聽此一言,哪裡還顧得上別的,連忙起身。
&ldo;不必遠送。&rdo;鬱承淵說完,推開房門走出書房。
魏經綸目送他走過一個轉角,下一刻便有一個穿著丞相府小廝服裝的人走了出來。丞相衝著小廝點了點頭,重新回到書房內,將溫好的粥一勺一勺的送入口中。
沒過多久,賑災的車隊從丞相府門前路過。
嚴威將窗簾撩起,掃了一眼馬車周圍計程車兵,好似隨意的從中挑選了一個。&ldo;程舟,你上來與我論一論治水之策。&rdo;
&ldo;程兄弟,大人叫你呢!&rdo;&l;程舟&r;似乎因這突如其來的驚喜愣住了,佟銳連忙提醒了一句,說著還準備推程舟一把。
不過還沒等他碰到程舟的身體,程舟便已經反應過來,下馬轉而上了馬車。佟銳倒是沒怎麼在意自己失手,而是略微艷羨的看了車廂一眼。
關上車門,嚴威向來人施了一禮,卻沒有開口。
鬱承淵擺了擺手,從旁邊拿起一本治水之策。手指在其中一頁上點了點,抬頭看了嚴威一眼。
嚴威不急不緩的將案例唸完,隨後說出了自己的意見。&ldo;河決曹村,匯於城下,漲不時洩……我以為這一案例……&rdo;
鬱承淵時不時的開口補充兩句。他的聲音也不似在丞相府那般毫無遮掩,比起往日要顯得粗獷、低沉許多,更為適合他此時士兵的形象。
兩人一來一往,在車廂外的人耳中,他們的確是討論治水之策。不過嚴威卻清楚,這不是在討論,而是鬱承淵在考效他。
嚴威倒也不懼,頗為流暢的說出自己的觀點,然後用略帶期待的視線看向鬱承淵。此時他可不怕自己犯錯,在到達江南之前被鬱承淵察覺到不足,得到帝王的提點反倒是他的幸事。
鬱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