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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基數小又沒有什麼大影響,所以這一行徑才能瞞了這麼多年。
但人的慾望是無窮無盡的。
有權力的人想要什麼,更多權力。
那個被他和夏油傑拎到會客室來的咒術師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落到這個地步來,他之所以出現在這裡不是因為他自由,恰恰是因為他不自由。
如果沒有這些人的一手操作,他本來不做這些也能升到他想要的職位。
一手締造這些的長老們將文職管理等級一提再提,又將這一作弊行徑的規模越擴越大,甚至都到了沒有地方放置那些低階咒靈,要與本地幫派勾結的地步。
他們將那些戰力低下的世家子弟推上咒術界的中層位置,從而以此為把柄再從他們手中交換過來更多的好處人情。
被推上高層職位的咒術師們和他們在晉級那天開始便成為了捆在一根繩上的螞蚱,陣營相同的他們只會不遺餘力的將這個秘密繼續隱瞞下去。
但人心不足蛇吞象,隨著規模的越來越大,這件事逐漸變得不可控起來,今晚的意外只是冰山一角,在他們這個團體內,一定出現了更為長久的內訌。
所以參與進這件事之中的高層開始相繼撈上最後一筆跑路。
每一場「最後一筆」都是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炸的炸彈,隨著與等級不相符的咒術師出現的越來越多,這個炸彈距離爆炸也就越來越近。
但每個人都有僥倖心理,所有人都會覺得輪不到自己那麼倒黴。
顯然,眼前的這個長老並沒有居山晴樹那樣的幸運s。
——炸彈在他手中爆炸了。
「廢物從來不需要反思自己為什麼出現在自己沒有資格上去的高等級咒術師名單上這件事,」五條悟忽然意味深長的對著怒目看向咒術師的長老說,「他只會疑惑自己已經弱得如此不適合出任務了,為什麼還會有人對他抱有不同的期待和企圖。」
「你拿其他咒術世家威脅我沒有用,」他看了看眼前的長老,「一個家族裡,有廢物就有天才。」
「天才怎麼會接受自己看不起的廢物評著和自己一樣的等級踩在自己頭上呢。」他不解的摩梭著長老的衣領。
「你猜御三家的那些蠢貨,眼界在家主的一畝三耕地上轉出去之後,看見那些他們看不起的弱小術師們都快要踩到他們頭上了,會怎麼做?」
「你的家族保得住你嗎?」他惡劣的笑了起來,「啊我忘了,你也是這麼上來的。」
「未受你庇護的親族只會恨不得把你從這裡扯下來。」
長老出了一背的冷汗。
「說起來,我現在倒是知道為什麼剛剛下面的任務現場變成了那樣,你卻還不下去解決了。」
「因為長老你——」他拖長了音調,「其實也只是個三級嘛。」
這下長老的臉色徹底僵了起來,他臉上充斥著一種混雜著憤怒和怯懦的神色,在幾個壓抑的深呼吸後,他漲紅了臉。
「而且說起來,別人知道了也不能拿我們怎麼樣。」一直沒有說話的夏油傑忽然開口道。
「我們只不過是今晚正巧從這裡路過,又正巧看見了滿山的咒靈,還很巧的祓除了這些咒靈,我們和咒術界的其他遇見咒靈之後自願解決的咒術師一樣,十分遵、紀、守、法。」
這話說的可就威脅意味深重了。
所有咒術師都認識五條悟,但不是所有咒術師都認識夏油傑的。很不巧,面前的這位長老正好是認識咒靈操使的高層之一。
剛剛的五條悟雖然嘴上說的恐怖,可一直卻只是拎著長老的領子沒有做下一步動作。
但已經叛逃成為詛咒師的夏油傑可就不一定了。
在他開口之前,五條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