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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怪不得當初跟著蕭將軍的那些將軍都隱退的隱退,稱病的稱病……伴君如伴虎啊……&rdo;
大晉市井沒有南越的開放,不許妄議朝政。但架不住這流言有鼻子有眼,還關係著百姓心中的戰神,瘋傳起來當真驚人,等到想止的時候,已經止不住了。
而這流言是真是假,也已經沒有追究的必要了,因為凡是聽到這則傳言的將領,與蕭乾有舊的,全都再次關緊了門,閉緊了嘴,別說朱昆只是派了個人來,就是朱昆杵他們大門口了,他們也不一定敢開門。
民心所向,他們之所隱退,就是因為顧及著那點情義,顧及著自己的臉面,這要是東山再起,那是要被戳脊梁骨戳死的。
明知是人有心算計,但還是得吃了這個啞巴虧。
況且,就算還有人敢站出來,但朱昆可不敢再用了。本來就一直疑心,時不時試探下這些人是否真的跟死而復生的蕭乾藕斷絲連,這下半挑明瞭,朱昆怎麼還會讓他們帶兵去面對那個極有可能是蕭乾的付坤?等著臨陣倒戈嗎?
無人可用。
只不過少了一個蕭乾,當初大晉人才濟濟,將才如林的盛景,便如雲煙般,散了個乾淨。
一直對蕭乾的死沒有太多感觸的大臣和一些百姓,這時才忽然意識到,蕭乾這個人,對大晉意味著什麼。
而就在此人心浮動,左右為難之際,朱昆乾脆利落地下了一道聖旨。
御駕親徵,太子監國。
誰也信不過,那索性把名將都帶上,自己親身上陣。而說起來,打仗能力朱昆或許一點沒有,但統籌全域性,運籌帷幄,朱昆作為一個皇帝,絕對是做得到的。而且,皇帝從根上便與普通的主帥不同,這裡面蘊含的東西也完全不一樣。
若說晉軍是一群狗,那朱昆的到來,便是讓這群狗徹底瘋狂。
&ldo;朕倒要看看,南越還能得意多久。&rdo;朱昆面目柔和地笑著,翻身上馬,遙望南方。
但其實,南越雖然打了勝仗,但卻並未像朱昆所想的那麼得意。
因為他們陷入了當年朱昆的處境。
當蕭乾第一封捷報傳來時,滿朝歡呼,滿城歡慶,但當第二封、第三封,乃至更多的捷報傳來時,這種氣氛慢慢消失了。只會忍氣吞聲被動捱打的南越也有連戰告捷的一天,這件事將付坤這個人的名聲在民間推到了最高。
而方明珏的御案上,也終於出現了一封封為蕭乾請封請賞的奏摺。
所有奏摺不管用了怎樣的語調,都只有一個內容:
為付坤請封定國侯,回京受賞。
&ldo;陛下,他們這是慌了。&rdo;徐慕懷站在階下,慢慢看完方明珏丟給他的奏摺,謹慎地思忖著話語,小心道。
他知道皇帝與皇后感情極好,但如今皇后可並非皇后,而是一位連戰告捷的將軍。功高震主,遠隔兩地,連他都不敢確認皇后是否有被這聲望名利沖昏了頭腦,更何況這位從不信任旁人,疑心病深重的皇帝?
徐慕懷摸不清方明珏的心思,況且他本就與蕭乾關係近些,此時更是不敢多言。
方明珏坐在御案後,漠然看著徐慕懷。
他比蕭乾在時瘦了不少,下巴都尖了許多。寬大的龍袍穿在他身上,有些虛籠。他更消瘦了,但卻更挺拔,更有威嚴了。一股壓在他骨子裡多年的氣勢終於在極致的隱忍後爆發出來,沖凌九霄。
他淡淡看著徐慕懷,神色清淡,烏沉沉的眼珠一落,壓迫感卻極強。徐慕懷察覺到那視線,腰背不知不覺彎了下去,冷汗濕透衣衫。
方明珏終於開口,聲音不喜不怒:&ldo;他立下如此大功,這個定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