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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國公夫人,我當然知道您是誰。」
士兵們往兩邊讓開,慕濯不緊不慢地行至門前,面無表情道:「我還想問問您,您與令郎在靈州盤亙數月,又是為何事?」
林氏支支吾吾,慕濯卻懶得等她編造藉口,毫不客氣地下令道:「把他們給我抓起來。」
「你憑什麼抓我們?靈州還有沒有王法?」林氏驚慌失措,「你們放開……」
「安國公夫人,我勸您閉上嘴。」慕濯打斷她的叫喚,「否則惹煩了我,我就派人割掉您的舌頭,讓您永遠保持安靜。」
林氏魂飛魄散,不敢再嚷嚷,只顫抖著問道:「你……你要把我們……都……都殺了嗎?」
「那豈不是便宜了您二位?」慕濯眼中浮現一抹嘲諷,頭也不回地離開。
士兵們一擁而上,將兩人五花大綁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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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大軍拔營,前往長安。
蕭成安得知安國公夫人母子和孟大郎一同被押送回京,不禁驚訝:「殿下不是說……不跟他們一般見識嗎?」
「我又改變主意了。」慕濯雲淡風輕道,「我妻子不在身邊,還要看旁人濃情蜜意,心裡不痛快,就想找安國公夫人和時維的麻煩。」
蕭成安:「……」
敢情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殿下以前和王妃出雙入對,何曾顧及過他們的感受?
他強忍住笑,趕在岐王出手揍他之前飛快地策馬跑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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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末,來自杭州和靈州的兩支大軍在同一天抵達長安城外。
黑雲壓頂,城門緊閉,集市與街道空無一人,皇宮裡也已陷入死水般的沉寂。
第95章 她終於再次見到他了。……
興安宮內。
皇帝魂不守舍地癱在御座上, 早已沒有昔日居高臨下的氣派。
他看著階前那些熟悉又陌生的朝臣,彷彿置身於一個荒誕不經的夢境。
岐王擅自對北夏開戰,英國公在江南興風作浪, 如此天大的事,他居然一直被蒙在鼓裡!
九月楊尚書奉命去往靈州,他左等右等不見訊息傳來, 原本已經起了疑心,卻收到密信通報,楊尚書不適應北疆苦寒氣候,突然病倒, 須得休養一段時日,至於岐王,很快就會回京。
事情進展順利,著實出乎意料, 但他只當是楊尚書憑藉出眾的口才說服了岐王, 還想著給他加官進爵。
那段時間, 宮裡忙著設宴慶祝年節,他春風滿面, 白天聽臣子們歌功頌德,夜晚得空, 就召時綰尋歡作樂,日子過得逍遙自在, 唯一的煩惱便是如何處置太子、以及派何人接替岐王戍邊。
時綰明面上和太子一起被幽禁在東宮, 實際卻依舊與他維持著不可告人的關係,他已經許久沒有見過像她這樣純粹而天真的女子,每次都能被她哄得心花怒放。
宮裡的妃嬪們礙於家族利益,行事總是瞻前顧後、畏手畏腳, 時綰沒有受過千金貴女的教育,對相處只有一個月的親生父母也無甚感情,加之無名無分,在他面前便隨性許多。
她唯一害怕的似乎就是死,自從她揭發太子、得到他永不殺她的保證後,整個人如釋重負,愈加放得開了。
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想過,等除去太子一系,何不設法將時綰據為己有,給她貴妃的名分,然後讓她對外稱病,不在人前露面便是。
不知不覺,年節結束,據說「很快就會回京」的岐王卻依舊沒有露面。
他適才覺出幾分不對勁,連忙派人快馬加鞭前去靈州打探情報。
半個月後,他沒等到北疆的訊息,反倒是江南發生動亂,曲君誠公然散佈流言蜚語,旋即打著「清君側」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