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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兄,你該走了。」曲明微輕咳一聲,曲夫人也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兒子。
因北疆之事,曲五郎頗崇敬岐王,可未來的衛王妃還站在這,他大肆誇讚岐王,實屬沒眼色。
而且英國公府明哲保身,並不打算蹚爭儲的渾水,提及任何一位皇子都須得慎言。
時纓卻悄然鬆出口氣。
岐王與榮昌王世子交好,想必是目睹了上一局的意外,怕他受傷,便主動取而代之。
她究竟在想些什麼。
居然會以為和自己有關。
曲五郎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尷尬地撓了撓後腦勺:「時娘子,我……我們走吧。」
時纓點點頭,戴好面具,遮住神色間因莫名自作多情而露出的窘迫。
兩人回到校場的時候,其他隊員也結束脩整,陸續上馬。
曲五郎對時纓道:「來見過岐王殿下。」
又朝慕濯歉然一笑:「這僕人天生口不能言,殿下莫見怪。」
他沉浸在即將和岐王同臺競技的興奮與喜悅中,滿面通紅、兩眼放光,語氣十分輕快。
慕濯想到榮昌王世子所言,只當他這副模樣是因為時纓。儘管她已有婚約,但情之一字身不由己,曲五郎見過她光彩奪目的模樣,對她心存好感也不足為奇。
目光落在時纓身上,她盡職盡責地扮演啞巴,默默行了一禮。
他的心情忽然有些複雜。
如今她到底過的是什麼日子,連做一件喜歡的事都要藏頭露尾,受這種委屈。
等去了靈州,他定要讓她隨心所欲,屆時天遼地闊,她想玩擊鞠,他麾下的將士們個個都是此間高手,保準叫她盡興而歸。
這一天不會太遠了。
「無礙,用球技說話便是。」他移開視線,策馬去往場地。
時纓見狀,徹底放下心來。
一邊為之前匪夷所思的猜測感到好笑,一邊被他的話語激起幾分鬥志。
拋去別的不說,岐王確是難得一遇的對手。
反正無人知曉她的身份,那麼她就摒棄所有顧忌和雜念,堂堂正正地與他比一場。
第10章 白馬勝雪,紅衣獵獵。……
第二局開始沒多久,時纓便覺出了岐王的不同。
她從小接觸擊鞠,十五歲上場比賽,雖不說身經百戰,卻也見識過各種各樣的對手,尋常貴公子大多喜歡炫技,曲明微的幾位兄長因常年隨英國公出入軍營,在這方面已是翹楚。
但她和曲家兄弟們一同練習時,都未曾感受到現在的壓力。
岐王不似愛出風頭之人,動作乾淨毫無拖泥帶水,沒有任何賣弄嫌疑,卻眼疾手快地抓住她和隊友們的防守破綻,從一堆令人眼花繚亂的月杖間將綵球劫走。
時纓從未領教過這種打法,一時失察,被他逮到了機會,正要補救,他已果斷撤出包圍,帶著綵球絕塵而去。
她在後面緊追不捨,距離漸漸縮小,進入可以半道攔截的範圍內,但在她找準角度、即將出手的一剎那,他突然揚起月杖,準確無誤地擊中了半空彈跳的綵球。
兩根月杖相擦而過,時纓慢了半拍,綵球如離弦的箭矢般穿過門洞。
開場不到半炷香,就被對面取得一分。
時纓已經許久沒經歷過這種情況,以往她和熟悉的隊友合作,拿下第一個球易如反掌。
霎時間,她被激起了好勝心,與曲五郎交換眼神,縱馬直奔岐王。
曲五郎當即會意,她是想以一己之力拖住岐王,把進球的機會讓給他和其餘隊友。
岐王初來乍到,與同隊的公子們並不相熟,堪稱毫無默契可言。
再者他身手出眾,旁人難以望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