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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逍早看這兩行字不順眼,聽到張無忌有此一問當即冷笑一聲,回道:“莫聲谷乃是正人君子。”
周顛向來看不慣楊逍,最愛跟他吵鬧,聽楊逍這麼一說,立刻叫道:“楊左使,你的意思,宋青書便是奸邪小人了?老周看這幾個字金鉤鐵劃剛勁有力,可絕不是奸邪小人能寫得出來的,偏要說是莫聲谷的手筆,怎得?”
楊逍不欲與他爭執便瞪了他一眼,不答話。
哪知楊逍要息事寧人,周顛偏要與他夾纏不清,跟著言道:“我看那宋青書好得很,咱們陽教主的大仇全仗他才弄明白。卻是楊左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逼得他當堂脫衣服!”
楊逍聽周顛提起陽頂天的大仇,竟有指責他忘恩負義之意,哪裡還忍得住不與周顛爭執,怒道:“那時是誰要他留下乾坤大挪移再走?”
“老周卻也沒逼他脫衣服!”周顛見楊逍也來揭他的短,愈發胡攪蠻纏。
若當真論起來,宋青書不但揭穿了圓真的陰謀更間接救過自己一命,若非乾坤大挪移事關重大,楊逍絕不會為難於他。將宋青書逼得脫衣以證清白,他原就心頭有愧,如今見周顛竟將責任全推給了自己,楊逍簡直被周顛給氣地七竅生煙。還想反駁,張無忌已無奈出聲道:“武當門規所限,嚴禁門下弟子偷師,我七叔又最為剛直不過,楊左使多慮了。”於張無忌而言,能不能學到乾坤大挪移干係到他能不能名正言順地接任明教教主,自然極為重視。而宋青書過目不忘,極有可能已背下整本乾坤大挪移,張無忌卻並不在意。武當自張三丰以降皆是正人君子,絕不會貪圖別派武學。況且,修習乾坤大挪移首要條件便是要有極為深厚的內力,以宋青書那點微末內功,若是強行修習無異於自尋死路。至於聖火令武功,張無忌更是毫無興趣。明教丟失聖火令已是數代之前的舊事,陽頂天在遺書中所言唯有尋回聖火令方能將“代教主”中的“代”字去掉,想來也只是為他的妻子尋個藉口,使她這個前任教主夫人在教中不至處境尷尬。是以,原著中所提尋回聖火令、去冰火島接回謝遜兩件大事,張無忌卻隻字不提。他的萬丈雄心在於問鼎天下,而非武功天下第一;至於義父謝遜,待他得到天下再將其接回,遠比如今就將他扯入武林的爭鬥中更為妥當。
張無忌的這句勸解果然將楊逍與周顛兩人的爭執壓了下去。唯有冷眼旁觀的朱元璋微微一笑,心道:看來教主與宋青書感情不睦。
“我那宋師兄口舌雖利,說的話卻並非毫無道理。我教上下渾渾噩噩虛度這十幾年的光陰,然而正所謂三年不鳴、一鳴驚人,將來如何,可絕不能被他的這兩句話給說中了!”張無忌朗然道,舉起右臂在那兩行字上緩緩撫過,掌心所過之處,宋青書留在牆壁的上的字跡頓時被他深厚的內力抹去,再不留半點痕跡。
張無忌這般坦蕩自信,明教教眾皆心悅誠服,當即在他身後一同躬身為禮,齊聲稱是。
之後幾日,張無忌更是不辭辛苦親手為受了外傷的弟兄治療,雖然藥物多缺,但他醫術精湛,卻是著手成春。再過數日,張無忌劍傷痊癒,又運起九陽神功給韋一笑及五散人逼出體內幻陰指的寒毒,眾大高手內傷盡去,無不意氣風發。當天夜裡,明教教眾自密道而出,一舉殺退來敵,殷天正更當場宣佈將天鷹教重又並回明教旗下。
張無忌的安排果然得當,外有各宗派弟子起義抗元,內有明教天鷹教高手震懾武林。不過是兩年之後,明教之勢便已威震天下與大元朝廷劃江而治分庭抗禮。
作者有話要說:導演:青書啊,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你羞愧不羞愧?
青書:導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