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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音,」蘇敏敏握上她的手腕,「你別害怕,有什麼事就跟我說,除了我倆這關係,我身為班級的生活委員,也有義務幫助同學解決生活上的問題。」
「嗯?」陶音沒太明白她的意思。
「江屹楊這人看起來確實不好惹,但遇見這種事你不能被他嚇住。」
陶音:「……」
蘇敏敏語重心長:「有一次就有第二次,他這次跟你要可樂,下次指不定還要搶你什麼東西。」
聽到這,陶音恍然,又有些覺的好些:「你誤會了,他不是搶……」
「做了一年多的同學,竟然沒發現他是這種人。」蘇敏敏憤憤不平地說,但其實說到底她也不瞭解江屹楊,只是平時班級組織活動會說上幾句話,次數少的可以掰手指頭來計算。
「不過,江屹楊家境那麼好,為什麼偏要搶你一罐可樂?」 蘇敏敏突然意識到了奇怪之處,摸了摸下巴,上下打量起陶音。
陶音佩服蘇敏敏清奇的腦洞,見她這副眼神看自己,怕是又不知道要想到哪兒去了。她剛想解釋,就見蘇敏敏搖著腦袋嘆了聲。
「你就是長的太軟了,看著就好欺負。」
「……」
「我跟你說,就是吧,並不是所有男生看見軟妹都會激發起保護欲的,相反就有那種特別的,莫名想欺負rua一把,」蘇敏敏條條是道地分析,「而且我聽說江屹楊家裡管他很嚴,估摸著是產生了什麼逆反心理,偏偏就想做一些……」
聽蘇敏敏越說越離譜,陶音及時將她拉回,將事情前因後果一五一十告訴了她。
聽完後,蘇敏敏愣了半響,忽地笑了,驚訝道:「還有這種事兒?」
又想起體育課上陶音扣球時的力度,平心而論地說:「那別說,江屹楊還挺大度的,就要了你一罐可樂。」
陶音不置可否。
想起剛剛蘇敏敏的話,陶音喝了口汽水,似隨口一問:「江屹楊,他,家裡管他很嚴麼?」
蘇敏敏點頭:「書香世家的公子哥。他父母都是名牌大學教授,往上幾代都是讀書人,這種家庭家風嚴苛也不奇怪。」
「只是,」她說著往後排瞥了眼,笑道:「看不出來吧,一個書香子弟往那兒一坐,看起來比校霸還不好惹。」
陶音的座位跟江屹楊在一列,往後看時人牆阻隔,只能窺見男生一點肩膀處的校服衣角。
「除了出身好,人家家裡還很有錢,」蘇敏敏回過頭繼續說,一臉羨慕:「他外公有一家上市公司,據說在江屹楊還在他媽媽肚子裡時就給他分了股份,人還沒出生,就是個小富豪了。」
「哎,真是好命。」
陶音手裡的汽水擱在唇邊,輕輕噢了聲,想起了什麼,又開口:「他是不是挺喜歡滑板的,我之前在滑板廣場見過他。」
話一出口,陶音意識到自己是不是打聽的過多了,而蘇敏敏似乎沒察覺到她的小心思,認真回答她:「好像是,而且聽說還挺厲害的。」
「邵飛那麼愛自誇的人,在滑板這方面對江屹楊佩服得五體投地,可見是真不一般。」
這時外頭走廊裡的鈴聲驟然響起,英語老師抱著教科書走進教室,兩人的話題也止於此。
晚上放學,陶音因為值日掃除,走的晚了點。避開了放學蜂擁的人流,校門口的小廣場邊少有的恬靜。
傍晚夕陽正盛,日光碎金般流淌,倏爾的風裡吹來些花香。她踩著地面上的方格子往前走著,倏地抬頭,暼見前面圍欄處的身影,腳步頓下。
江屹楊單手插兜背靠圍欄,低頭低睫,視線落在手裡的手機,隨著這個動作露出一截冷白的脖頸,整個人渾身透著股散漫。
然而一身校服卻穿得周正熨帖,端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