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蹤割唇案22(第1/2 頁)
面對這個隱藏在黑暗中的敵人,許昭陽咬緊牙關,心中燃燒起更為熾烈的決心。 他知道,無論過去如何痛苦,現在都必須勇往直前,救出楊老師,並向那個利用他過去創傷挑戰他的人證明,他許昭陽絕非輕易言敗之人。 音箱中的聲音愈發冷酷,彷彿一隻無形的手在撕扯許昭陽內心的傷疤:“救楊老師?你只需跨過心中的恐懼,開啟面前的那扇門。那裡等待你的不僅僅是楊老師的下落,更是你一直試圖逃避的回憶。” 許昭陽的目光被引向了工具房黑暗角落中一扇虛掩著的門,透過門縫,微弱的燈光映照出水面反射的光斑,流水聲清晰可聞,且水已經漫溢到了門外的地板上。 這一幕瞬間將他拉回了三十年前那個令人心碎的夏天——母親讓他去買藥後,就讓他獨自出去玩耍,等他再回來時,家裡的安靜異常,只有衛生間裡傳來的嘩嘩水聲。 幼小的他推開浴室門,眼前的景象成為他一生揮之不去的噩夢:母親倒在滿是血水的浴缸裡,整個世界彷彿從炙熱的盛夏驟然跌入刺骨的寒冬。 此刻,那扇泛著寒意的門與記憶中的浴室門重疊在一起,許昭陽的心跳如擂鼓般狂烈。 他知道,如果要救出楊老師,就必須直面自己最深的恐懼和痛苦。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神堅毅而決絕,緩緩地走向那扇充滿未知與挑戰的門,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一切。 當他緩緩地伸出顫抖的手,想要推開門的時候,幼時的記憶又開始攻擊他,他整個人好像石化住了,不能動彈。 音箱裡傳來的聲音變得更加詭異,“許昭陽,你算什麼英雄警察,你不會是個廢物吧!你再不開門,又要有人因你而死了!哈哈……你這個懦夫!” 那個可怕的聲音在房間迴盪著,許昭陽的憤怒和焦慮瞬間飆升至頂點,可是他依舊還是沒法移動自己的腳步,開啟那扇門,彷彿門後面就是自己可怕的童年記憶。 在他快要崩潰的瞬間,眼前突然間出現一個人,在那個柔和而寧謐的心理諮詢室裡,他那深邃的眼神如同一池靜水,接納並理解著許昭陽內心深處的痛苦與自責。 他輕聲引導,彷彿是冬日裡一束溫暖的光。他沉穩而有力的話語如春風化雨,"許警官,你必須明白,你的母親的離去並不是因為你離開了一會兒。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權利,包括結束生命這種極端的選擇。這並不是任何人的責任,尤其是孩子的你。你不能用這樣的枷鎖束縛住自己,更不能因此質疑自己的價值和存在。" 他接著說:“我們每個人都會經歷生活中的苦難,尤其是童年的創傷,它們可能會在心中留下深刻的烙印。但你需要學會從這個陰影中走出來,認識到你並沒有能力阻止一個成年人做出決定,也無需為那個無力改變的事實揹負一生的愧疚。你的母親不希望看到你這樣,我們同樣也不希望。” 一瞬間,許昭陽醒悟過來,努力剋制住自己的情緒,用盡全力,把門一腳踢開。 門開後,眼前的景象讓他內心更加痛苦掙扎。那裡擺放著兩個密閉的大水缸,楊老師和那個報案的流浪漢被分別關在裡面。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楊老師和流浪漢身上那些精密複雜的機關裝置,每一個動作都可能成為決定生死的關鍵。他的喉嚨緊繃,聲音帶著無法掩飾的怒意與痛楚:“你這是在玩弄人性,挑戰法律底線!” 那個陰冷的聲音透過音箱傳出來,不帶絲毫情感波動:“遊戲已經開始,許警官,現在是你的抉擇時刻。我就是要看看,在這種極端情況下,你會如何選擇——是解救你敬重的楊老師,還是那個無名的流浪者?他們的生命此刻就掌握在你手中。” 許昭陽的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移動,汗水沿著額頭滑落,內心猶如煎熬。他知道,這是一個精心設計的陷阱,無論選擇哪一個,都會揹負沉重的心理負擔。然而,他明白自己作為警察的職責所在,他不能被這個惡魔般的對手所左右。 他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地掃過楊老師和流浪漢,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他毅然走向他們,冷靜而迅速地分析著那複雜機關的構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