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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宋家沒了,她不過是片無根的浮萍,隨便什麼人都能踩她一腳,難道還指望這些人對她心存愧疚嗎?
「舅夫人,你……」
白荷還要反駁,劉氏粗暴的打斷她的話:「放肆,主子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
說著話,劉氏揚手就要給白荷一巴掌,一直躲在顧巖廷身後的宋挽衝出去抱住白荷,生生捱了這巴掌。
劉氏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顧巖廷一個箭步上前,揪著劉氏的肩膀將她掀開。
顧巖廷動了怒,用了七成力道,劉氏被掀得砸在旁邊的柱子上,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
鼻子被砸出血,尾椎骨也跌得不輕,劉氏捂著鼻子哭天喊地的叫冤:「巖廷,你這是被豬油蒙了心了,我說的都是實話,她平白無故消失了一天一夜,回來身上還帶著野男人留下的痕跡,這是公然給你戴了綠帽子啊,你不怪她也就罷了,還對我動手,你是非不分啊!」
劉氏是罵街的好手,這一哭起來,方圓好幾裡都能聽到她的聲音,顧巖廷扶起宋挽,見她好不容易恢復一點的臉又高高腫起,渾身殺氣凜然,瞪著劉氏怒道:「再敢說一個字,我要了你的老命!」
顧巖廷這話說得殺氣騰騰,劉氏感覺自己的喉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掌掐住,哭聲戛然而止,但她並不甘心,直勾勾的盯著宋挽,恨不得在宋挽身上盯出幾個窟窿來。
察覺到她的目光,顧巖廷冷聲說:「你嘴裡那個野男人是我,昨晚她一直待在巡夜司,還有什麼想說的?」
劉氏一愣,隨後脫口而出:「這不可能!」
是她親自把宋挽送上趙黎派來的馬車的,宋挽昨晚應該在趙黎身下承歡,怎麼可能會在巡夜司?
「為什麼不可能?」
顧巖廷反問,劉氏答不上來,又聽見顧巖廷問:「如果她昨晚不在巡夜司,那她應該在哪兒?」
顧巖廷眼眸犀利,好像已經洞察了一切。
劉氏不敢與顧巖廷對視,低下頭說:「我只是那麼一說。」
顧巖廷盯著劉氏的脖子看了好一會兒,冷冷道:「以後不知道的事,就不要亂說,小心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幾乎是明晃晃的威脅警告了,劉氏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大氣都不敢出,顧巖廷直接將宋挽攔腰抱起,白荷起身跟著兩人回到主院,用濕毛巾給宋挽敷臉。
白荷怎麼也沒想到宋挽會衝出來護著自己,眼眶紅得厲害,看這模樣像是為了這一巴掌要將性命都抵押給宋挽。
顧巖廷對宋挽衝出去的行為則是完全相反的態度,他皺眉看著宋挽,問:「你衝出去做什麼?這次是巴掌,下次是棍棒刀槍你也要衝出去?你以為你有幾條命?」
宋挽垂著腦袋,啞著聲說:「當時沒有想那麼多,畢竟白荷也是為了我。」
「這是她該受的!」
顧巖廷專門指派白荷來照顧宋挽,這次她卻出了這麼大的紕漏,若是在軍中,顧巖廷能用軍法把人打殘。
顧巖廷本意如此,宋挽卻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說:「奴婢與她身份一樣,舅夫人不管說什麼,都是奴婢應該受的。」
宋挽語氣寡淡,好像已經習慣逆來順受,顧巖廷的三分怒氣全都化作刀錐扎進心窩,哽得說不出話來。
眼看氣氛漸漸冷凝,白荷小聲說:「奴婢瞧姑娘的臉色不大好,想必是昨夜累著了,大人不如讓姑娘先好好歇息一下。」
顧巖廷怕被宋挽氣得口不擇言,把那瓶傷藥丟給白荷,硬邦邦道:「她身上還有傷。」
白荷瞭然,說:「大人放心,奴婢會幫姑娘擦藥的。」
顧巖廷轉身離開,屋裡安靜下來,白荷在床邊蹲下,小心翼翼地說:「姑娘,讓奴婢給你擦藥,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