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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楚若琪一個人進宮,那太后和皇后肯定是要把楚若琪賜婚給太子做太子妃的,但同時邀請鎮國公和相府的千金一起進宮,更像是要從三人之中挑一位做太子妃。
宋挽有些不解,帝後感情一直很好,對衛陽侯府也是相當看重,就算不讓楚若琪做太子妃,也可以直接降旨賜婚,為什麼還要楚若琪和別的女子比來比去,萬一楚若琪落選,這不是讓皇后和衛陽侯府都沒面子嗎?
宋挽想著其中的利害沒有說話,楚若琪以為她還在因為之前的事不高興,半撒嬌道:「阿挽,之前是我錯了,你向來心思細膩,考慮周到,我最相信你了,你就陪我去吧。」
宋挽掩唇輕咳,說:「奴婢纏綿病榻多日,心力不濟,小姐還是自己去吧。」
楚若琪不贊同說:「阿挽,你在家裡憋太久了,咱們一起出門透透氣,說不定病就好了呢。」
宋挽對病好不好起來沒什麼期待,還要回絕,楚若琪又說:「我坦白了,今日其實是大哥讓我來的,你若不與我一同出門,那他就親自來這裡探望你。」
聽到楚若琪提起楚逸辰,宋挽波瀾不驚的心還是顫了顫。
他若是當真來了廷尉府,不知道又要惹出多少事端。
宋挽柔聲說:「我現在聲名狼藉,叫有心人看見你我一同出行對你的名聲不好,容我換身衣服,扮作小廝再出門吧。」
楚若琪連連點頭,說:「還是阿挽想得周到。」
宋挽沒有專門的男裝,還是穿的之前用顧巖廷的衣服改的男裝,白荷不在,手指還疼著,宋挽動作很慢,換衣服就換了小半個時辰,額頭疼出一片細密的冷汗,臉也有點發白。
不過宋挽沒辦法自己扎頭髮,還是開口向楚若琪求助讓她幫自己隨便紮了個小廝的髮髻,兩人一起出門坐上侯府的馬車,直奔瀚京最大的脂粉首飾鋪——夜凌閣。
雨後的清爽很快被烈日驅散,馬車裡更是悶熱難耐,宋挽本就還病著,這下更是不耐熱了,小臉很快熱得紅撲撲,像熟透了的櫻桃,勾得人喉嚨發乾,便是同為女子的楚若琪看著也有點移不開眼。
馬車駛出去一段距離,楚若琪忍不住問:「阿挽,以後你打算怎麼辦呀?」
宋挽知道楚若琪只是單純的好奇,並不是刻意試探自己對楚逸辰是不是還存有幻想,手指卻還是下意識的疼起來,垂眸道:「做奴婢的,當然要做好分內之事,一心一意伺候主子。」
「我知道你鐵了心要跟著顧巖廷,可他娶了夫人,你難道要一直任由那個叫許鶯鶯的女人欺辱你?」
宋挽抿唇,不欲和楚若琪說太多,她和楚若琪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不希望楚若琪再插手她和許鶯鶯之間的事。
楚若琪不知宋挽心中所想,自通道:「阿挽的姿容、學識、心性都遠在許鶯鶯之上,若阿挽真心想與她爭寵,必然能牢牢抓住顧巖廷的心,讓他眼裡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楚若琪這話乍一聽是在為宋挽打抱不平,仔細想想卻又有點唯恐天下不亂的意味。
宋家已經沒了,宋挽若真的與許鶯鶯爭風吃醋,最好的結果是她得到顧巖廷一時的歡心做個寵妾,但如果輸了呢?
不僅她會死,連春秀和那個未出世的孩子,都會死。
宋挽可以不在意自己的死活,但不能拿宋家最後一絲血脈做賭注。
宋挽避開楚若琪的目光,柔柔道:「小姐高看奴婢了,夫人與大人感情深厚,奴婢能得大人垂憐活著回京已是萬幸,不敢肖想其他。」
宋挽一副完全認命的姿態,楚若琪還想再說點什麼,馬車發出一聲悶響停下,像是有什麼重物砸到了馬車上。
楚若琪止了話題,隔著簾子問車夫:「怎麼停了?」
車夫慌張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