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第1/2 頁)

&ldo;老拉姆。&rdo;芙麗雅拖長了聲音，她顯然很不滿意搗蛋鬼小麗雅這樣的稱呼。

老拉姆卻沒有理她，她看著常無用，聲音一下子變了：&ldo;這就是基奧帕多說的不祥的人?&rdo;

常無用意外地發現，老拉姆的面板很白，她有一雙淺藍色的眼睛和紅色的頭髮。這種近似歐洲人的長相和納努克族人完全不同。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常無用已經發現納努克人通常是深色黝黑面板和黑頭髮，比起亞洲人，他們的面板更黑，顴骨也更高一點，仔細觀察，會發現他們的五官更立體。

而老拉姆

&ldo;難怪小烏塔這麼討厭這個女娃娃。&rdo;

您這話的意思是?下意識常無用就想問，但她發現納努克語裡面根本沒有敬詞。

&ldo;老拉姆，烏塔為什麼討厭阿納斯?&rdo;芙麗雅問。

老拉姆笑眯眯地說：&ldo;小麗雅，把海豹肉拿過來，我看你們餓壞了吧。&rdo;

老拉姆也在觀察，常無用意識到。於是她拉了拉還想發問的芙麗雅，坐了下來。

肉湯的確很美味。

海水煮著切碎的海豹肉，老拉姆的火候控制得很好，她還加了一點幹葉子，很香。

她們正吃著，帳外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幾個臉被凍得通紅地小孩跑了進來。

&ldo;托克說看見芙麗雅進了老拉姆的帳篷。&rdo;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說，常無用發現說話的是那天抱住她腿的小男孩。

&ldo;你們又來搶我的湯喝，我要變成白熊把你們全吃掉。&rdo;芙麗雅放下碗，故意壓粗了聲音，她兇聲惡煞地張開手，搖搖晃晃地朝小孩們抓過去。

&ldo;咯咯咯，快跑啊‐‐&rdo;幾個小孩一邊笑一邊慌不擇路地在帳篷裡撞來撞去。

常無用這才看到他們每個人都拿著一個小碗。

直到芙麗雅一手一個，提起了兩個小男孩，這才算遊戲結束。小孩們解開領口，把手從縫住的袖子裡縮出來，每個人都足足喝了兩碗肉湯，看著老拉姆笑呵呵的樣子，常無用總算知道，為什麼這鍋肉湯的分量這麼足了。

&ldo;他們都很搗蛋，所以要把袖口縫起來，不然冬天會把他們的手凍壞。&rdo;芙麗雅悄悄給常無用說。

&ldo;搗蛋鬼小麗雅在背後說別人搗蛋哦!&rdo;一個小女孩朝她們做鬼臉，她對著芙麗雅說，眼睛卻不由地偷偷在看常無用。

其他人也是，他們喝著肉湯，眼睛滴溜溜地圍著常無用轉。

&ldo;講故事，講故事‐‐&rdo;吃飽了的小傢伙們又開始提要求了。

常無用看見老拉姆及時地閉了眼，還發出了幾可亂真的鼾聲。

&ldo;故事，故事‐‐&rdo;小傢伙們把火力轉向了芙麗雅。

芙麗雅被喊得抱頭鼠竄：&ldo;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最不會講故事了。&rdo;

的確，早在&ldo;徹夜長談&rdo;的時候，常無用就發現芙麗雅的口頭表達能力…真的很差。

撲閃的眼睛開始看著常無用，他們什麼都沒有說，但他們的眼睛整齊劃一，非常執著地看著常無用。

&ldo;好吧。&rdo;常無用笑了。

&ldo;我可以給你們講很多故事。&rdo;別的不說，講故事對於常無用來說實在是小菜一碟。

&ldo;哇!&rdo;帳篷裡發出了此起彼伏地讚嘆，他們期待地看著常無用。

&ldo;我們，一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