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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應然順著方向望去,只見前方觥籌交錯,鶯聲燕語,一個身材挺直高大的男人被一群絕色美人圍著,他眼簾微低,側顏如刀削般清雋硬朗,縱使周圍再喧囂,也透著一股疏漫的冷傲。
「不過,」男人色眯眯地盯著陶應然光滑的後背,「像你這種借裙子穿的女人,顧總應該都不會正眼看。」
陶應然扭頭一看,原來是裙子的標籤露了出來。
就在這時,男人突然向她伸出了手,道:「標籤塞好再去找顧總吧,來,我幫你……」
陶應然娥眉一擰,反手拍開了男人的手。
男人猝不及防,酒杯一個不穩,香檳全灑了出來,倒在了陶應然的裙子上。
陶應然定格半秒,剛想說什麼,男人卻惡人先告狀:「哎,你幹嘛啊!我好心幫你,怎麼還打人呢?」
陶應然火氣直往腦門上躥,但這畢竟是南潯策劃的活動,她不想把場面搞得太尷尬,只好壓著怒氣寒聲提醒道:「張先生,您請自重。」
男人嘴臉囂張:「喲,幹嘛?想血口噴人啊?下一步是不是要調監控?」
周圍的人都漸漸安靜下來,好奇地看向了這裡。
聽到動靜的顧謹川悠悠地朝這裡瞥了一眼。
不經意間,二人四目相對。
那漆黑狹長的雙眸宛若幽譚,平直無緒地看著這裡。
「哇,想用這種方法吸引顧總啊……」男人嗤之以鼻。
忽然,一個冷沉的聲音響起:「請他出去。」
縱使這言語不辨喜怒,但眾人仍舊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察覺事情不妙的幾個隨行人員趕緊跑了過來,圍在了陶應然面前:「女士,請您先離場……」
誰知,顧謹川抬了抬手,道:「我說的是這位男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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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後,陶應然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走進了休息室,她用紙巾蘸了蘸水,試圖把酒漬清理乾淨。
正在她專心低頭擦拭裙擺的時候,頭頂突然投下一片陰影。
「擦不乾淨的。」
陶應然仰頭,一張稜角分明的俊臉映入眼簾。
是顧謹川。
她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他穿著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服,直肩闊背,即使陶應然穿著高跟鞋,還是要仰頭看他。
陶應然只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視線,道:「謝謝提醒。」
雖然她嘴上如是說,但手中的動作卻沒有停下。
這麼貴的裙子,擦不乾淨也要擦。
幾縷碎發從耳際旁垂下,滑過光潔的肩頭,半遮住了她分明的鎖骨,有點不經意的撩人。
顧謹川長睫下流過一絲不明的情緒,淡聲道:「別擦了。」
的確,無論陶應然怎麼擦,那難看的斑塊還是非常明顯。
無奈,她只好嘆了口氣,將紙巾扔進垃圾桶,然後轉身看著顧謹川,像是解釋般地說道:「先宣告啊,我不知道今晚你會來。」
顧謹川好像明白了什麼,稍稍揚眉,語氣寡淡又散漫:「所以你才沒戴婚戒?」
陶應然一怔,下意識地看了眼自己空蕩蕩的左手。接著,她似有不服地抬眸掃了顧謹川一眼,然後像是抓包一樣道:「你不也沒戴?」
顧謹川慢吞吞道:「那是右手。」
接著,他舉起左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只見那隻骨節分明的大手上,無名指處赫然環著一個銀色素圈。
「……」
該死,她忘記了自己左右不分這件事。
顧謹川沒有繼續為難她,而是說:「你要是想賣版權,我可以幫你搭線,用不著參與競標。」
那語氣就好像篤定了陶應然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