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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並沒追問，陶應然尬笑兩聲，快速移開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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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金勝路188號的某住戶的門鈴響了。

陶應然立在門口，手裡提著一瓶酒，緊張地搓了搓禮盒的繩子。

顧謹川則很淡定，他拎著兩盒大閘蟹站在陶應然身後。

他個子太高，這棟老式的公寓樓由於他的出現顯得有些狹窄。

片刻後，門內傳來拖鞋和地面摩擦的聲響，緊接著門就開啟了。

「媽，我們來看你和阿公了。」陶應然抬眼，可憐兮兮地看著媽媽，生怕她趕走自己一樣。

顧謹川也跟著打招呼：「阿姨好。」

陶英紅很輕地嘆了口氣，然後露出淺淺的笑容：「快進來吧，外面怪冷的。」

接著，她彎腰取出了兩雙新拖鞋，放在了他們面前。

「謝謝阿姨。」

顧謹川彷彿一下變成了溫馴有禮的謙謙公子，和平日裡高冷矜貴的模樣大相逕庭。

他換好鞋，雙手呈上了禮盒：「阿姨，這是今年陽澄湖的秋蟹，我給您拿了兩盒，若是喜歡，我再找人送一些過來。」

「還有這個，」陶應然順勢把酒遞到陶英紅面前，「阿公最喜歡的幹紅。」

「太客氣啦，謝謝你們。」陶英紅接過禮盒，「隨便坐，我去給你們拿喝的，小顧你喜歡喝什麼？」

顧謹川答：「茶葉就行，麻煩您了。」

熱水倒入茶壺，茶葉蓓蕾綻放，葉脈青綠，像一片片玉石輕輕晃動，翩躚起舞。

「來，喝茶。」

許是二十五年來第一次見女兒的伴侶，陶英紅儘量表現得自然，卻還是透出了一絲拘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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