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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海川迷迷糊糊的,嗓子眼裡的話就脫口而出。
「想、想……想當我媳婦兒?」
鄭海川是單線條生物,腦子裡一次只能捋順一個邏輯。
先前他認定律醫生是自己的好朋友,所以只會想去確認好朋友之間能不能親嘴。
後來呂老師告訴他,親嘴是因為喜歡。
好朋友不親嘴,愛人才會。
愛人就是物件。
只有搞物件才能親嘴的。
搞物件的就只有漢子和媳婦兒。
他是漢子。
那律醫生……不就是媳婦兒了嗎?
這個邏輯非常順,有條有理,簡單易懂。
所以就算現在鄭海川腦子被面前的美色給搞迷糊了,還是能搖搖欲墜地維持著僅有的一點思維清明。
只不過這點清明也就是在祁聿還沒動嘴的時候尚存了。
祁聿在聽完青年的回答後,嘴角的笑怔愣了一瞬,但在眨眼之間便又變得更大了些。
「媳婦兒啊……」
他貼著鄭海川臉頰的手微微用力,注視著面前這張粗獷臉蛋上泛起的一層令人難以忽略的紅暈,低低的悶笑起來。
「倒也沒什麼錯。」
祁聿再度湊上前,在這張蠢憨憨的嘴上咬了一口。
他的手悄無聲息地移動到了面前人挺隆壯碩的胸上,不輕不重地捏了一把。
「是想你當媳婦兒。」
祁聿這句話說得太輕,又含混在兩個人的唇間,因而其中幾個字的順序鄭海川並沒有聽清。
在之後的好一段時間裡,鄭海川都抱著誠摯的一顆心盡心盡力地把祁聿當成自己的漂亮媳婦兒仔細照顧。直到後來被男人壓在床上動彈不得,鄭海川才恍恍惚惚地反應過來,他們兩個人的角色好像……有哪裡不太對。
而現在,鄭海川被祁聿又是揉臉又是捏胸,還半點沒有自己被吃豆腐的知覺。
他只是感覺心臟一直在撲通撲通跳。
停不下來,還越跳越猛。
特別是在律醫生說他的回答沒錯,然後又一次親上來之後。
鄭海川單身了二十幾年,從來沒嘗過感情的滋味兒。
他見識過大哥大嫂沒甚話說的生活,也看過電視劇裡你儂我儂羞死人的表演,平日裡耳聞過光桿工友說的下流話,也聽過有家室的工友大張旗鼓地炫耀自家婆娘。
鄭海川被這些不一樣的資訊弄得一頭霧水,自己根本不知道愛情是什麼樣。
但他知道自己如今看到律醫生是什麼心情。
高興的,安心的,期待的,歡喜的。
只有律醫生。
他這輩子只從祁聿這裡感受過這樣的感情。
鄭海川想。
不管是朋友還是愛人,如果能天天看到律醫生,天天能和律醫生在一塊兒。
那就挺好的。
這樣下次律醫生做什麼事他也能第一時間知道,不會出現今天這樣差點嚇壞他的事情發生了。
「鄭海川。」
祁聿見面前的人又開始發愣了,心裡好笑又無語。
他覺得自己能把這憨子逼到這份上,已經是實屬不易了。只要這人不排斥,甚至願意去考慮這個事情,祁聿覺得自己就已經得到了最優解。
也許這不是兩個人之間的最短路徑,但這條只知道悶頭往前沖的河川,願意為了他慢下來,甚至主動鑽出一條支流,祁聿就覺得已經夠了。
他的確不懷好意地在鄭海川的面前挖了一個坑。
但鄭海川不僅傻乎乎跳進來,還主動往裡填滿了水,是祁聿意想不到的豐厚收穫。
再之後,兩個人未來要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