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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聿忙著忽悠人回家談戀愛,十分心安理得的把巷子裡的一攤子人和事留給了偉大的人民公僕趙警官處理。
等被鄭海川連牽帶扶地走回老樓時,祁聿發現紅姐還在樓梯間守著,便主動道了聲謝。
「喲,逞能的大英雄回來了啊。」
紅姐陰陽怪氣地招呼了一句,見祁聿靠在鄭海川身上似乎很虛弱的樣子,好歹才語氣收了些,「不是信誓旦旦保證不危險嗎?咋的還讓人攙上了?」
聽上去彷彿嘲諷,但卻也擋不住話裡的關心。
祁聿還是生平頭一次裝虛弱,此時輕咳一聲,不打算做狡辯。反倒是鄭海川看不下去了,擋在祁聿面前跟紅姐解釋,「紅姐,律醫生他是為了我才受傷的,您別說他了。要怪都怪我!」
「哪兒受傷了?」紅姐這下也不好教訓人了,心裡只暗罵起另外一個貨。之前電話裡還給她信誓旦旦保證盯住人,就這麼給她盯的?
「喏,手!」鄭海川捧著祁聿的手就往紅姐跟前送,根本不給祁聿阻攔的機會,「律醫生可是拿手術刀做手術的,手可精貴了!」
他嘴裡還在絮絮道,「那個癩頭陳太壞了,我剛才都忘了該再踹他兩腳!」簡直便宜他了!
祁聿捏了捏鄭海川的手掌心,「放心,他之後要受的苦肯定比現在多多了。」
鄭海川這才作罷,可臉上還是不高興的緊。
可紅姐低頭看向被鄭海川仔細捧著的手,瞧了半天也沒在那隻乾淨修長的手指上瞧出啥傷口來。
還是祁聿主動側了側食指,紅姐才看見那指縫側面一道不足半寸長的小小劃痕。
「……?」
紅姐無語了。
這算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傷口?
她縫個衣服被針戳流的血都比這多!
這倆小子涮她玩兒呢?
鄭海川可不知道紅姐在想什麼,他難得不問自取地從紅姐裁縫桌上抽了一張紙巾,虛虛包裹在祁聿食指上,嘴裡自言自語,「得擋一下風,要不然容易進細菌。」
「律醫生,咱們真的不去醫院嗎?醫院藥齊全一點,說不定還要縫針哩!」鄭海川心裡依舊惦記著。
祁聿語氣平和,又捏了捏他的掌心,「不用,我是醫生。」
「那好吧。」鄭海川雖然還是擔心,但在他心中律醫生一向說的都對,他也不在堅持了。
紅姐在一旁聽見這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話,恨不得翻一個大大的白眼。
「我說鄭海川,你當他是你家只有幾歲的小禾苗,還是風一吹就倒的小媳婦兒?瓷娃娃嗎真的是?割個小口子都那麼緊張!」
她此時還沒查覺兩人間的氛圍有什麼不對勁,隻眼不見心不煩地將兩人往樓上趕:「趕緊爬去上藥!我看再不快點上,這傷口都該痊癒了!」
祁聿嘴角勾起忍笑,鄭海川則不知道聽進去紅姐嘴裡的什麼詞,臉上忽然冒出了兩坨紅暈。
鄭海川不敢去看身旁的男人,只低頭想扶住祁聿往樓上走。而祁聿反手握住鄭海川的手腕,心情頗好地回了紅姐一句,「忘說了,剛有個自稱是我『紅姨夫』的男人來幫我忙,紅姨,您是他媳婦兒嗎?」
「媳他奶奶個腿兒的!」紅姐一聽,也不嫌棄兩人了,嘴裡開始罵另外一人,「老孃早跟他沒半毛錢關係了!讓他滾遠點!」
祁聿人已經牽著鄭海川上了二樓,只傳下悠悠一句話,「那這正好,他今晚可能要被帶去派出所晃一圈了,離得應該夠遠,煩不到您。」
紅姐明明知道祁聿這話指定背後有水分,也知道以聿仔她從小看到大的性格不可能把去幫他的人留在那受處分。但理智歸理智,情感歸情感,她在樓梯間轉悠了兩圈,還是罵罵咧咧地關門閉店了,挎著小皮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