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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變得直挺，濃厚的眉毛變成彎彎柳葉眉，大餅臉變為立體的瓜子臉。

只有那雙秋水杏眸從始至終未曾改變。

“漂亮嗎？？？”

放下毛筆，水心畫靜靜欣賞那傾國傾城的絕美容顏，等待著斗篷男的回答。

“換掉。”

斗篷男的一雙綠瞳掃過那精緻的臉龐，聲音絲毫沒有情緒起伏。

“魔尊，你似乎討厭這張臉。”

輕撫著臉頰，水心畫平靜的心湖泛起漣漪。

這張臉，每次畫出來都讓她感到無比熟悉，好似曾點胭脂，在這絕豔的臉上塗抹淡妝。

“過猶不及，太漂亮了，就顯得不真實。”魔尊顯然有些失去耐心。

“咯咯！！！”

水心畫掩唇嬌笑，雙眸中卻閃爍著無比強烈的恨意：“那你覺得，他會喜歡嗎？？？”

“……”

“他會喜歡的，他就喜歡這種美豔動人的臉龐。”

不等斗篷男搭話，水心畫便自顧自地回答了。

從梳妝檯前起身，開啟那佔地足有八十平米的衣帽間。

從時尚的熱褲短裙，到曲線玲瓏的高叉旗袍，

按著年代的變遷，擺放不同的服飾。

而最裡面的，是那精美的古代服飾。

“你打算開始復仇了？？？”魔尊發出怪異而驚悚的笑：“他已經死了千年，你如何復仇呢？？？”

“我可以幫你收集靈魂，塑造真身，做為交換，你帶我回到千年前，回到我出嫁前一晚。”

換上一身月白色雲錦流仙裙，水心畫笑得有些詭異，白色的衣裳將臉襯得更加蒼白：“如果我猜得沒錯，你魂魄離體那麼久，就快要到極限了吧？？？”

連日常的隱形都難以做到，現在是她提出條件的最好時機。

“水心畫，你似乎忘了誰是主人。”

低沉的聲音蘊含著怒氣，下一秒，水心畫的喉嚨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扼住。

“嘶！！！”

水心畫執筆一揮，空中出現一個無形的結界，生生將那隻手切斷。

“魔尊，你太小看我了。”

千年，她之所以等待千年，就是為了能完全掌控這支筆。

他賦予了她這支筆，卻沒有教她作畫，而是讓她幫他收集魂魄。

她不會讓自己淪為被惡魔全盤操縱的傀儡，而復仇一事，她也必定要親自來做。

“水心畫，是你太小看本尊了！！！”

綠色的獸瞳穿過結界，只剩下一件風衣在半空中飛舞。

“啊——！！！”

只不過是和那目光對上，水心畫便再也握不住白玉狼毫，整個人猶如電擊，癱軟地跌在地上。

“這件交易，本尊答應你，但你得記住，白玉狼毫是本尊的寶物，班門弄斧只會讓你魂飛魄散。”

魔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狼狽的女子，瞳孔眼神轉黑，帶著無限譏諷：“別妄圖擺脫本尊的控制，本尊八萬年的修為，豈是你可比的？！”

“……”八萬年？？？

水心畫緊咬著下唇，眼中是難掩的失落。

她從不知道，這個男子竟如此厲害。

他們之間的差距，就好似螻蟻與帝王。

“那為什麼，要我去幫你收集魂魄？？？”

既然那麼厲害，又何必與她締結契約。

“因為本尊想看你做盡壞事，然後被拖入地獄！！！”陰毒的話語好似一根根針扎向水心畫。

他們上輩子，一定是結了深仇，或許是她上輩子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才會遭到他的報復。

不過她並不懼怕地獄，她的仇恨還未消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