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歡歡喜喜香豔年（之二）（修改版）(第1/2 頁)

且說妙玉夜裡聽到敲門聲，只道是那人尋來，緊張問道：“是誰？”

外面傳來侍從小尼聲音，道：“妙玉師傅，我見你屋內燈火仍明，便來問問可有什麼需要？”

妙玉一身氣力瞬間釋放，滿心失望，歇了一會兒，方道：“不需了，夜深了，你自睡吧。”

妙玉無奈又拿起經書，強打起精神低誦，卻聽門外又有敲門聲。妙玉便道：“今兒並無需要，你自去罷。”敲門聲只不停。

妙玉納悶，起身開門，道：“真的不需要甚麼……”話未說完，見門外站的一個人，劍眉入鬢，星眼似潭，嘴角噙笑，不是那個日思夜想的冤家，還是哪個。

原來雨村這幾日臨近年關，外面事忙完，家裡事自不用操心，反而空閒下來。白日裡到大柱、二柱那裡打發時間，到了晚間，實在閒得不耐煩，加之幾日多念妙玉，便往妙玉處來。

按說雨村是不願夜入牟尼院尋妙玉的，依雨村兩世想法，此舉有君子欺人暗室之嫌。只不過心裡不願，身體卻是誠實的，兩隻腳不受控制，待反應過來，已至妙玉舍外矣。

雨村先觀察片刻，見一小尼上前敲門，後又走遠。聽得四下無人，便也上前敲門。待門開時，見妙玉瞪大秀目，不可置信地望著自己，張開小口，便是要驚叫。

雨村哪裡敢讓妙玉叫出聲來，急上前一步，一隻手把將妙玉抱在懷中，另一隻手反過關門，妙玉口若發聲，該怎麼辦？電光火石之間，雨村低頭吻住，把一聲驚呼，盡數擋了回去。

雨村軟玉溫香在懷，心下大慰。

雨村唯恐妙玉大喊出聲，驚擾四鄰，便捋了妙玉一束青絲，使妙玉咬住。自己撲身上去。

……

待妙玉回過神來，那火燭早已燃燒殆盡。妙玉心下羞怯，暗自責怪自己：“怎地連姓名未通，又這樣了”。四下一片漆黑，好似給了妙玉勇氣，按住正在胸前作怪的大手，抬眼望去，藉著月光，見那人正含笑望向自己。

妙玉又嬌羞紅臉，略一猶豫，咬牙道：“你……你莫以為我便是那輕賤的，我……”再說不下去，兩行清淚，水珠般湧出。雨村見狀，忙道：“不怪妙玉小姐，妙玉小姐本性高潔，全是我的錯。便任你責罰，雨村但無怨言。”

妙玉聞聽，收住眼淚，道：“你叫雨村嗎？”

雨村作怪，故作一本正經答道：“小可姓賈名雨村，金陵人氏，去歲中舉，今年進京參加春闈，現居住離此不遠東郊大院。敢問姑娘芳名何字，仙鄉何處？”

妙玉久居梵門，哪裡接觸外男，又怎見過男人作怪，見雨村如此，噗呲一笑，羞怯稍減。又咦一聲，問道：“賈雨村，可是那詞書雙絕的賈雨村嗎？”

妙玉極通文墨，便有文壇新書大作，如有聽聞，盡數購來。近來只略聽聞有詞書雙絕大才現世，只未知詞為何詞，書是何書。

見雨村點頭，驚喜莫名，瞪大了雙眼，追問道：“那千古一絕之詞是何詞，可與我誦一遍？”

雨村自然答應，便輕聲向妙玉念出水調歌頭詞，又講了當時賈作與之對賭，謀其功名的陰謀。聽得妙玉秀目連閃，待聽到雨村大獲全勝，又歡喜驚呼。

雨村心道：“如東坡先生有靈，知其所著水調歌頭詠月詞，念得如此香豔者，雨村當屬第一人。”

妙玉又向雨村道明自己本出身官宦人家，因體弱入寺帶髮修行，前些年父母亡故，如今只隨師父在蟠香寺相依為命，應師叔邀請，每年至牟尼院論經，如此遇到雨村等等。

這些雨村早已知曉。但見妙玉櫻唇翻合，嬌聲清脆，便又興起。

雨村翻身壓上，只聽妙玉嬌道：“公子莫急，只……只問那夜盜賊，到底……到底發生何事？”

雨村頭也不抬，含糊道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