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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明霜低下頭，眼眸濕潤。

王盡雪卻彷彿沒有聽見一般，轉過身就要走。

哐——

這一聲，讓王盡雪腳步微頓。她回頭，就見明霜筆直的跪在她面前。

王盡雪依舊面色淡淡，並沒有什麼表示，你愛跪就跪唄。

「昔日是我錯了，是我眼盲心瞎，大錯特錯誤會你不信任你，我願意接受你給予我的一切懲罰，但是阿雪，我唯獨不能接受你離開我，你讓我跟著你好不好，哪怕我們現在只做朋友只要讓我在你身邊就可以。」

王盡雪看著她一會轉身便走，「我從未阻止過你去哪裡跟著誰。」

說到底，王盡雪還是對明霜狠不下心來，哪怕從活一世她依然可以對這個人動心，兩個人之間糾纏了千年之久，她也累了，可是要她就這樣放下又覺得不甘心。

憑什麼她努力了那麼久，教會了明霜什麼是愛，什麼是溫柔，怎麼去相信一個人怎麼去愛一個人，到頭來她卻離開了，要把這份果實交給別人來享受。

王盡雪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但是她又不想白白的重新和明霜在一起，那樣實在是太便宜明霜了。

王盡雪並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去哪，只是隨意的走走停停。

整整三個月，她一直都忽視著明霜的存在，哪怕對方出現在她身邊，她也當做這個人沒有不存在，空氣一般不去理會，不去搭理，漸漸地突然覺得其實這樣也挺好，如果日子久了是不是她也能放下明霜了？

這時，王盡雪轉頭去看明霜，對方端坐於桌前，正在喝茶。一邊兒有個鬼鬼祟祟的男人一直在看她。

那目光怎麼說呢？王姐雪見過千百次，在別人眼裡在鏡子裡她的眼裡，那是她以前看明雙史的眼光，驚艷仰慕，想要佔為己有，突然，王盡雪心裡升騰起股怒氣。

這人是她的，哪怕她不喜歡想要丟，也不允許任何人染指。

王盡雪輕輕扣了下桌面，「明霜姑娘，你還真是行情很好啊。」

猝不及防的聽到王盡雪叫她，明霜抬起頭看向她，眼裡溢滿了驚喜，藏在寬大袖子中的手微微蜷縮一下。

「你過來。」王盡雪勾勾手指。

明霜立刻乖乖過去。

王盡雪把玩著發尾，「你跟了我這麼久，到底想幹嘛呀？」

「我想和你重新在一起，不離不棄，無論你是想飛升還是隻想在凡間做普通人，我都願意和陪你一起。」

「你確定？」王盡雪挑眉。

明霜重重的點頭。

王盡雪點點頭，說「很好，那我們現在來約法三章，第一，如果我再發現你騙我或者不相信我，那麼我們這段關係就立刻結束，第二，如果你對我不足夠的重視，還是會為了你那些所謂的正-義來對我揮劍相向，那麼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第三，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好再補充。」

「怎麼樣？同意嗎？」王盡雪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明霜激動的點點頭，「同意。」

明霜知道自己前科磊磊，不容易被信任，但是阿雪可以重新接納她，對她來說便已經是最大的幸福，她會慢慢改正自己所有的毛病，做一個足以配得上阿雪的人。

「很好。」王盡雪一把拽過她，對著紅潤薄唇就親了上去。

捻一下才送開，說，「看夠了嗎？看夠可以滾了嗎？」

明霜這才從驚訝中回過神來，一轉頭便看到身後有一個面色驚恐的男人看著她倆，然後撒丫子就跑。

「他是？」明霜並不知道對方是誰。

王盡雪戲謔一笑，「你不知道他是誰，人家可跟了你一路哇，雙眼放光的盯著你，眼睛就差掉到你身上去了，你不會一點感覺都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