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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想到今生那個神采飛揚的辛採薇,她還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她喜歡的前輩前世從未主動瞭解她,只是單方面把她當做自己夢想的寄託,甚至在發現她深陷泥沼的時候沒有伸手拉她,在她最絕望最無助的時候沒有出來救她。
她也不知道,最尊敬信任的師兄會利用她的信任控制她的思想和肉體,粗暴地榨乾她所有的靈氣,在她失去利用價值的時候再將她丟掉。
但是我應該告訴她這件事嗎?是讓她發覺信仰毀滅,還是讓她繼續無憂無慮地在舞臺上翩然起舞,只當這個師兄突然消失,就如一場幻夢。
我遲疑著,慢慢地說:「我想告訴她……所有的事。」
憑什麼同樣一心求死的兩個人,只有我得到了重生?
憑什麼同樣一無所知的兩個人,只有我擁有千瘡百孔的靈魂?
我想要是可以選擇,二十歲的鬱又青寧願選擇把那多出來七年的人生變成一本書供他翻閱,而不是如此粗暴地,直接將慘烈的人生變成此生難以擺脫的傷疤。
辛採薇比我幸運,又比我不幸。
如果那個二十五歲一身狼狽的女孩回望過去,會對那個少女說什麼呢?
是說「請不要踏入娛樂圈」,還是會說「永遠別放棄自己」呢?
危樂成揉了一下我的頭髮,輕聲道:「好。」
第102章 第一個冬天
十三場巡演安排在明年三月,而宣鈞預計在那一年的十二月退團。
算來算去,我們還能一起相處378天,經歷兩次回歸,輾轉十三個城市,並肩四十六場舞臺。
當然最重要的是,宣鈞退團之後fray該如何運轉,我設想過五年後的各種畫面,卻唯獨沒有想過宣鈞會這麼早就離開我們。
就在這種情緒中,我被單獨叫到李建國的辦公室。
我還以為他是要跟我商量宣鈞的事,結果推開門後,發現辦公室裡只有李風雅一個人。
她正站在窗前打電話,語氣暴躁,髮型凌亂,只披了一件臃腫厚重的羽絨服,罵人的話滔滔不絕地從她嘴裡吐出來,語速快得就像機關槍,大概是在那個劇組當副導演當得實在不順,見我來了,她也只是吝嗇地給了我一個眼神示意,又投入了激情辱罵之中。
我搞不懂李風雅找我是做什麼的,她不是忙得很嗎?而且李頌又沒接著頹廢下去了,現在活蹦亂跳的很,差點給我霸王硬上弓,要不是看在李風雅的面子上我早就宰了李頌了。
莫非李風雅是來替李頌賠罪的?但是誰賠罪會把客人扔在一邊啊?還是說她知道了我和危樂成的事,氣不過打算給我穿小鞋?那她之前得多累啊,忙得過來嗎?
我搖搖頭,覺得李風雅真是遭罪,於是自顧自地坐在了沙發上給危樂成發資訊問他是怎麼一回事。
「李風雅?哦沒事,我大致知道什麼事了,她如果要你幹什麼你就直接答應下來好了」
「到底什麼事啊?她不會想要強行拆散我們,然後逼我去給她當駙馬吧?」
危樂成發了一連串的「哈哈哈哈」,然後故意拿捏我的好奇心,語焉不詳地說:「你放心好了,李風雅的審美跟我不一樣。反正是好事兒。」
我怎麼感覺每次遇到李風雅就沒好事兒呢?
這時候李風雅電話也打完了,轉過身風風火火地在我面前一坐,下巴微抬:「最近不忙吧?」
我馬上正襟危坐,如同向老闆匯報財務報表一般嚴肅:「還好,有一個簽售會和兩個雜誌拍攝,然後就是三月的巡演。」
李風雅點頭:「那就好。」
我的心隨著她這句話起伏不定,好什麼好,前世李建國唯一一次誇我的時候可是把我發配出去給三無產品做代言,李風雅不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