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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誕生在這個舞臺上的剎那,就成了我此生的厄里斯魔鏡,倒映出我夢寐以求的自己。
我希望能成為她那樣耀眼,希望能成為她那樣強大。
我無可挽回地愛上了她。
但我終究無法成為她。
原來你也曾經歷過彷徨無助的瞬間,你也曾用仰望的目光去抓住水中的稻草,可惜我曾經是你不響的跫音,如今卻成為你一頭撞進的迷途。
既然前世再激烈的奔跑都換不回你的轉身,那麼江河也不必倒流,歲月也不必回首。
「辛採薇,你一定能成功的。」看著她的眼睛,我輕輕地說,「我肯定。」
你救不了我,我也同樣。
她捂住嘴,眼裡淚光閃爍。
「謝謝你,鬱又青,我們一起在頂峰相見吧。」
我把簽完名字的海報用雙手遞給她,輕聲說:「好啊。」
不必了。
成功與登頂是兩個概念,辛採薇會成功,是因為我親眼見到過,但這條路太險峻,太逼仄,越是劍走偏鋒就越有跌落的危險。
我見過她風光,也見過她跌落,兩個溺水者就別再說報團取暖這件事了,把對方抓得越緊,就沉沒得越深,海底多深多冷呀,當我雙足再次踏上陸地,這輩子就不想再碰水一下。
我目送著她懷揣著還尚熄滅的滿腔熱忱走遠,繼續以不變的微笑迎接下一位粉絲。
結束了一天的簽售,就算是鐵打的人也會疲憊不堪,我因見到辛採薇情緒有些低落,原以為自己能很好地偽裝成疲憊的樣子,卻被危樂成一眼識破。
「是因為那個帶著鴨舌帽的女生嗎?」
他的敏銳總是讓我自嘆不如,我與辛採薇的談話不足五分鐘,雙方都冷靜剋制,聊天內容也沒有什麼出格的地方,危樂成至多聽到個大概,卻能從幾百位粉絲裡精準地找出目標。
也許是他和辛採薇也談過戀愛的關係吧。
我毫無疑問地否定了:「為什麼這麼想?我和她又不認識。」
他看我的眼神更深,更沉,似乎隨著我的矢口否認更加確定了某件事,隱約的打探變成了壓迫性的質問。
「不,你們認識。」他肯定地說。
我實在是累得沒精神應付他了,隨口道:「你要是這麼想我也沒辦法,這真的是我和她的第一次見面,你非要認為我們認識的話,那就當我們上輩子認識好吧?」
「上輩子你們談過戀愛嗎?」
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劈得我差點瞬間直起腰,我還保持著擼貓的動作,只是力道有點大,棉花糖扭過頭衝著我拖長了聲音叫,如同抱怨。
「你一隻公貓,怎麼都是夾子音呀?」我揉了揉棉花糖的下巴,才抬起頭對著危樂成茫然地回答:「什麼?你的思想也太齷齪了,我又不是你,我是不可能睡粉的!」
「小青,你的演技大有長進啊。那個女孩就是跟你談過戀愛的那個吧?」危樂成倚在牆上看著我,修長的身形像是鎖定了獵物正蓄勢待發的花豹,有一種驚心動魄的威懾力。
如果不是重生這件事太過荒謬離奇,說不定我真的會被他詐出來。
對付危樂成這種八百個心眼子的樂子人,你說得越多就錯得越多,但又不能完全緘口不言,那就證明你心虛。
五年隊友,我對付他的辦法就是徹底擺爛,一副「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的態度,當他感到無趣時就不會再過多糾纏。
「我前女友是圈外人啊……好吧,我承認我對她是有點好感,畢竟作為一個男人,面對不僅長得漂亮還崇拜你的後輩,有好感是正常的吧?但是我也不準備跟她有什麼,沒到達我給自己設定的目標之前我是不會談戀愛的。」
我說得煞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