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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寸，尤其還不是舞刀弄劍，只是一些尋常舉止，方才的狀況委實詭異。

對面的牡丹給何歡使了個眼色，以口形無聲無息問他，&ldo;你說李承恩功力如何？&rdo;

何歡卻所答非所問，&ldo;那人心思之深難以判定。&rdo;

&ldo;有個法子‐‐&rdo;牡丹挑挑眉，&ldo;端看你是肯還是不肯。&rdo;

&ldo;不必拐彎抹角。&rdo;

&ldo;調虎離山，暗渡陳倉，隔岸觀火。&rdo;

何歡頓了一下，&ldo;我調走一個，促使另一個給你解劍氣，然後等他們自相殘殺，你我聯手坐山觀虎鬥？&rdo;

牡丹望著他眉眼分明的五官，&ldo;不好麼？&rdo;

&ldo;對你是無一不利。&rdo;何歡迎視下來，完全不吃他那套迷魂術。

牡丹掃興地啐了口。

何歡也不睬他，逕自走向李承恩，&ldo;我有話想跟你說。&rdo;

李承恩抬起頭，淡淡道：&ldo;願聞其詳。&rdo;

&ldo;借一步。&rdo;

李承恩見他堅持要單獨交談，給葉英打了個招呼，隨何歡去往林外的河邊，&ldo;你有什麼想說的，直言無妨。&rdo;

何歡開門見山道：&ldo;將軍可覺得那位莊主有哪裡不妥？&rdo;

&ldo;此話何意？&rdo;李承恩面沉似水。

&ldo;並非我有意挑唆。&rdo;何歡瞅了那邊一眼，牡丹接觸到他的眸光，不著痕跡地靠近葉英，&ldo;只是幾日下來，時不時會遇到他說奇怪的話，做奇怪的事。&rdo;

&ldo;比如？&rdo;

&ldo;有次我在給他吹曲，他忽然來抓我的手腕，力道很強。&rdo;何歡撩開袖子，伸出指印深重的手腕給他看，&ldo;若不是我及時震開，很可能被他捏斷。&rdo;

&ldo;有這種事？&rdo;李承恩狐疑地盯著那還未消褪的痕跡，&ldo;為何你當時不說。&rdo;若說葉英有些地方反常，他倒不是沒有遇過，但也不像何歡所言這麼危險。

&ldo;就那麼一下，很快無事了，他還問我怎麼不吹曲。&rdo;

&ldo;你吹得什麼曲？&rdo;

&ldo;就那首我給他療傷曲，你也聽過。&rdo;何歡趁機一按簫孔，&ldo;要不再示範一次給你。&rdo;

不等李承恩答應那曲子便流瀉而出。

不遠處傳來牡丹一聲痛呼，兩人都嚇了一跳，李承恩急於確認葉英的安危，跑過來一看，有些傻眼。

那把牡丹摔翻在地的人正是葉英，他雙眼仍闔，揚起手，好像還要再落一掌。

李承恩一個箭步沖了上去，單手架住那隻胳膊，&ldo;莊主，清醒點！&rdo;

何歡趁機扶起跌落在地牡丹，對方以眼神告訴他，大事已成，兩人不約而同往後退，擺出看好戲的姿態。

葉英只說兩字：&ldo;放手。&rdo;

李承恩自然不肯輕放，&ldo;冷靜下來，告訴我發生何事？&rdo;

葉英不再多言，轉腕撤手，直撲李承恩的面門。

李承恩不敢有絲毫怠慢，扶搖直上，凌空一躍到他後方，打算先把人制住，再想方設法令他恢復神智。

&ldo;某助你一臂之力。&rdo;何歡持簫又吹。

葉英的動作比方才更為激進，敏捷地旋身而起，一排劍氣隨之環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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