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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九哥哥，你真笨！&rdo;傅亭蕉一邊嗔他，一邊帶上了一絲莫名的羞怯，低頭道，&ldo;是月季花，是我家裡花園子裡的月季花。&rdo;

本來這個絲帕只準備繡那幾個字的，讓阿固一看，阿固說太單調了，或許加上點花花草草更好。

那一瞬間，她莫名地想起了幾年前的那個中午，她帶著九哥哥去開滿月季花的花園子裡閒逛，她摔傷了手腳，以為九哥哥又要兇自己笨了，結果他卻好溫柔地說：&ldo;我看看。膝蓋剛剛擦到地上了嗎？&rdo;雖然下一句仍舊說她笨，但是一向不喜歡跟女人接觸的他卻主動背起了她。

從此以後，她便最喜歡月季花了。

&ldo;月季……&rdo;左奪熙一怔，便也莫名地回想起了那日，嘴角慢慢彎了起來，&ldo;這個禮物……我很喜歡。&rdo;

他拿過絲帕，塞進了胸前的兜內，放在了最靠近心口的地方。

&ldo;九哥哥喜歡就好，我就知道九哥哥一定會喜歡！&rdo;傅亭蕉一掃羞怯，歡快地笑了起來。

左奪熙看著她的笑，竟挪不開眼睛。

晚膳，傅亭蕉是在鍾秀宮吃的。

左奪熙向來不喜熱鬧，從那年和她分食長壽麵之後，每年的生辰都是這樣簡簡單單，兩人對坐吃麵便算過壽了。

這次和往年沒任何區別，冬天天黑得早，吃完之後宮裡各處都亮起了燈籠，夜空漆黑一片。

傅亭蕉吃完後便被左奪熙催著回去了睡覺了。

左奪熙則拾了衣物去沐浴。

當他正泡在浴桶裡，微閉著眼睛休息時，門外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而後便是小肅子特意壓低的聲音：&ldo;殿下，太后來了，說要見您，眼下正等在正廳呢。&rdo;

這麼晚了，太后突然來他這裡做什麼？

&ldo;我知道了。&rdo;左奪熙騰地一下站起來，跨出浴桶後便拿了布巾便擦乾了水，換上乾淨衣服，指尖掠過傅亭蕉送他的絲帕，而後依舊放在了心口的地方。

第21章 拆散

&ldo;熙兒給太后請安。&rdo;左奪熙走至正廳，行了大禮。

&ldo;起來吧。&rdo;太后坐在上首, 抿了一口茶。

左奪熙解釋道：&ldo;剛剛我在沐浴, 所以來遲了。&rdo;

&ldo;不怪你，哀家是看蕉蕉睡了，臨時起意過來的。&rdo;太后和煦地對他道, &ldo;坐下吧。&rdo;

左奪熙依言坐下, 等候太后的下文。

太后柔聲道：&ldo;今日是你的生辰, 哀家原該來給你慶賀的。不過你自小不喜熱鬧, 不愛跟人親近，所以哀家從來也沒有給你操辦一場像樣的生辰宴。&rdo;

左奪熙搖頭：&ldo;生辰這種小事，本來就不用在意。&rdo;

雖然就近住了十年，但是平日很少與太后獨處，他現在感到很不自在。

特別是，今晚突然出現的太后，明顯是有話想說。

&ldo;你已經十五歲了。&rdo;太后仔細地打量他，平時很少這樣觀察他, 竟才發現, 他確實與當年那個總是鼻青臉腫且沉默寡言的小孩不一樣了，如今的他不知不覺比她還高了, 已經長成了頎長挺拔的少年郎，眉宇之間也有了內斂的男子氣概。

&ldo;長大了。&rdo;她輕輕地嘆了一句，便沉入了自己的思緒中。

她是個偏心的祖母，偏的不是任何一個孫兒，而是傅亭蕉。那些孫兒們, 在她心裡，沒有一個比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