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低吟淺述還在呢喃嚼細語(第1/2 頁)
淺草的沒及,將橫塹著本乾淨的臺階,簇擁覆蓋著,那裡邊稜清涼,屈膝安臥的坐著一個人,此人背脊厚實,承影疏風,霽月清明,足可對渚江上,慣看秋月春風的蕭然。
哦,原來他愁緒了,卻還是那個堅韌孤傲的人,折戟,折戟!那般氣勢恢宏的名字,卻在他憑地一坐的背影裡,融入了背襟迎風的灑脫,千古多少事,都付談笑中,那份雍容華表的氣度不凡也不俗。
這裡是以自雨亭為中軸,偏南向的好蘊樓,當年的一句“名賞秣陵中,笑寐好蘊樓。”寫的是名姓宗族裡麗如萍蕊的人兒——“名凝”。她的悲慼,註定這是一座擅內媚的府邸,堪比那座龐大如繡鏤空鍍的建康城,如今他追憶往昔,記起了那些酷似“星落”的名家兒女,個個鏗鏘英然,卻下場淒厲,不堪回數。如今存活的僅有那個有著神意外韻之稱的女子,但也是遠在異鄉國度裡的婆羅門內道之主。她臨走前送給自己的那位含羞帶怯的姑娘“金莞爾”時,甚是調侃,又含情決絕,但他甘修雎又是什麼樣的人,怎就羈絆糾纏,忸怩作態,所以回來就把送給她的那位姑娘改名作“玄瑛”,變作了貼身的侍女,但似乎在若即若離之間,他還是保持了各自的距離,不曾僭越,也不曾許以期盼,這最是的奇妙。
他仰首瞻酌,如沐春風,名動宅的景緻堪稱京畿一絕,而今佛道沒有前梁時的盛行,將原本的舍宅變作寺堂,禪機妙喻,配飾園林石橋,山水有相,乃以修持。在名鄴執掌名動宅後,這裡也就精繁轉變,僅以旖旎風光所見長。近幾年他甘修雎抑鬱愁結,疏漏了一身的武學,偶爾還會嘔出幾口頗為醒楚的鮮血,他的功法“修羅之豫”習至萬惡之源的“食蠱之井”,本就森厲可怖,這反噬相吞,傷害並不停的增加,結義的兄弟們也擔慮勸誡過他,但都成效見微,久而久之也就不在過問了。現在好不容易清風霽月,爽朗如昔,怎就不可以的對坐成隱,仿作風雅的高士了。
“嘞嘞…”被捏著脖頸的綽兒,彷彿快要被扼斷氣了,但瞳孔裡的眼白還是一瞬不瞬的盯著凶神惡煞的裘閻,那一刻的凝聚,不是一個孩童應該有的落寞,也許他突然上前,為的是保護自己的親人,接受這一劫難。
楚室曉撥開密集的人群,想要湊近,但是層層阻攔的緹騎衛卻殘酷無情的截留住他,將他硬生生的隔阻在外。不知是誰狠厲的重擊絆倒於他,這一摔如碎玉墜即伏趴在地,任憑他怎麼的摸索,酸楚也爬不起來,想來是激烈的心悸讓他心力交瘁,快支撐不住了。
金玄瑛不忍的瞧著他指扣地板的槽隙,汙穢不堪的磨破了手,也想要爬起來,救回孩子,並開口道:“先生放一放手吧,況且‘主子’他還等著先生您了。”
裘閻凌厲如提一個隨從的事物,那些緹騎衛也不顧他手中的質子,都放手一搏,齊齊向他逼迫來。這緹騎本就是特異兵種,技擊之道攻守兼備嫻熟厲害,圍捕緝拿可謂家常便飯,而且手中的“綽兒”,不但不能讓他脫逃,反而還要顧慮重重,縛手縛腳,這北靜未銷究竟如何識破他的手段的,這份狠絕果然異於常人,不然如何縱橫天下,建立起如此龐大無匹的“括易一室”。江湖與朝堂本就風馬牛不相及,但他們三兄弟卻叱吒風雲,將一體相連的組織,囊括永珍,儼然是一個除陳朝外不弱的小朝廷。躲過一刀,突然削來的鋒刃立馬著他手中的孩童而來,看來是他們發覺了這一猶如一隻雞肋般的籌碼,是投鼠忌器他的破綻,於是紛紛朝他扼住其脖頸的“綽兒”而來。
楚室曉幾乎暈厥,但他知道不能昏睡過去,不然綽兒的性命危矣!劇烈的疼痛讓他一醒,並向前爬了一爬,卻突然發覺手指痙攣抽搐,無力酥麻,他根本就爬不動,慌亂的瘮苦一下子填充心口,堵塞的他“噗”的一聲嘔出了一口稠濃郁結頗為醒楚的很的鮮血。
北靜未銷精厲的眼眶縮陷,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