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頁(第1/2 頁)
等回過神來,全身的汗毛都豎立起來。
用盡全力一推,喊道:「……你神經病啊!」
時嶼的腦袋「咚」的一聲向後砸在車窗上。
感覺不到疼痛似的,很快又靠近來,沒臉沒皮地吻上來。
時嶼明明說以前從來沒談過戀愛的。
可是為什麼親吻的方式會這麼熟練。
這麼的……強勢。
他像剛才那樣吻上來,舔舐他的嘴唇,百般討好和愛撫。
這次夏棲鯨吸取了剛才的經驗,死死咬著牙關,不肯讓他再得逞。
時嶼難耐地啄吻了一會兒他的唇瓣,見他沒有鬆口的意思,突然手繞到他頸後,用指尖撓了一下腺體。
夏棲鯨猝不及防,因為頸後的酥癢,牙關一鬆,嗚咽出聲。
時嶼抓住機會,抵在關口的舌頭立刻長驅直入。
濕熱,強勢,霸道。
像一場小小的熱帶暖流,不期而至,漫天席捲,綿綿無期。
夏棲鯨被吻得背脊緊貼在車窗上,整個身體都在發抖,無處可逃。
頸後就是冰涼的車窗,口中卻是燃燒得正旺,一前一後,冰火兩重天。
他的身體被擠壓在車窗前,薄得像一張紙片。
蜷縮著團成一團,彷彿他也變成一片落葉,承受這個薄薄初秋的注視和涼意。
……
夏棲鯨的心也忽上忽下,忽冷忽熱。
他在那近乎掠奪的親吻和侵佔裡漸漸安靜下來,呆呆地注視著時嶼身後的車窗。
車窗外是靜謐無聲的夜晚,蟬鳴鳥叫,樹影森森。
如果是往日,他會很樂意在這樣的夜晚裡出去走一走,慢悠悠地散步,問過路的糖水攤買一根綠豆冰棒,在夜風搖曳中吹一個草莓味的泡泡糖。
可如今那些都不屬於他了。
他只是一個被按在幽微角落裡肆意親吻、予取予求,沒有自我思想的工具。
從簽下合同的那一天起,他就應該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
時嶼畢竟是個正值青年的alpha,而他又是個體質異常敏感的oga。
是他太過貪心,膽大包天地拿自己去賭,賭時嶼不會恢復資訊素。
如今輸得一敗塗地,也是咎由自取。
時嶼壓在他身上,親吻他的腺體。
後頸溫熱,濕漉漉的像是熱帶雨林,旅人在樹林間長途跋涉,褲腳泥濘,被吐著信子的花蛇捲住褲腿,拖下去,沉到永遠無法上岸的幽綠色沼澤中去。
時嶼似乎在迫切地尋找什麼。
夏棲鯨知道他在找什麼。
alpha的本能驅使著他在腺體中注入資訊素,對oga完成標記。
然而時嶼在他腺體上舔了很久,卻遲遲沒有標記他。
原因很簡單。
他不會。
聽起來似乎有些可笑,有些匪夷所思,但時嶼是真的不會。
他已經懵懂地、混亂地擁有了alpha的一些本能,比如對oga資訊素的渴望,比如想要舔舐腺體、想要標記oga。
但初次標記是需要破開腺體頂端的小孔的,沒有充分的濕潤和開拓,小孔裡側就是封閉著的,資訊素根本流不進去。
時嶼不得其法,只知道在外面舔來舔去,把他的後頸舔得濕漉漉的。
像個熱情的大犬,莽撞而急切,急切地想要尋找出路。
但仍然只能幹著急,什麼都做不了。
夏棲鯨就這樣冷漠地坐著,任他舔,不說話也不再掙扎,彷彿一具不會說話的木偶。
直到時嶼終於失去了耐心,洩憤地一口咬在他腺體上。
他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