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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臨遠睡醒一覺,耐著性子安撫好韓雲秋,走出宿舍,就見工人聚在廠房前的空地上,對著牆上的照片指指點點。
「都在幹什麼?幾點了還不幹活?」他喝斥一聲,工人三三兩兩地散了,卻又遮遮掩掩地瞟著他身邊的韓雲秋。
「他們在看什麼?」韓雲秋走到牆邊湊近一看,見鬼似的尖叫出聲。
江臨遠捂住她的嘴,掃過牆上的巨幅照片,一把撕了下來,他也顧不上韓雲秋,轉身回到宿舍,拆下監控的儲存卡,試了無數次,頹然地倒在椅子上。
他的手機鈴聲催命一般地響起,接起來便是父親的破口大罵,這才知道,南浦每家每戶都看到那張不雅的照片了。
「臨遠,你怎麼能做這種事?」韓雲秋哭哭啼啼地問,「這讓我以後怎麼見人?」
江臨遠轉過身,一巴掌甩到她的臉上,「下賤!」
韓雲秋被這一巴掌打懵了,撫著吃痛的臉頰,望著眼神兇惡的江臨遠,一時只覺得他陌生至極。
江臨遠的臉上浮出一個陰險的笑,「使這麼低賤的招數就是為了賴上我?那你賴吧。」
半個月後,韓念初收到了大紅喜帖,韓雲秋親自送來的,順道還跟她哭訴了一個上午,因為照片被鄉親都看過的原因,江臨遠不得不娶,韓雲秋不得不嫁,但江臨遠家裡不肯出一分錢彩禮,辦個婚禮就算是負責了,至於韓家,愛嫁不嫁。態度極其強硬。
江臨遠的電腦花了重金做了防護,可再怎麼樣也堵不上系統本身的漏洞,他的電腦,仍舊跟韓念初自己的沒兩樣。
結婚還不到半個月,江臨遠在家裡完全露出了本來面目,心情不好扇一巴掌,心情好了一記窩心腳,他似乎只要看到韓雲秋就厭惡得渾身不自在。
這也是結婚的便利,沒結婚他要是碰一下韓雲秋,至少是個行政拘留加賠償,結了婚,誰也不好干涉家事,調節,勸告,教育,誰都拿他沒辦法。
韓雲秋籌謀的婚姻,沒有保時捷,沒有大平層和別墅,身上的傷倒是一再的增多。
韓念初大概再沒有進過江臨遠的電腦,多看幾次韓雲秋每天發抖和痛嚎的慘狀,她可能會頭腦不清醒地心軟。
眼不見為淨,就讓兇殘的兩隻猛獸關在籠子裡廝殺。
半年後,江臨遠身亡,他喝過的酒裡檢測出劇毒物,韓雲秋在家中被逮捕。
隔了不久,蘇錦因故人殺人罪被判處有期徒刑七年,轉入監獄服刑。
韓念初走進陰沉的會見室,在長桌的一端坐下,過了一會兒,那扇門被推開,戴著手銬的蘇錦被帶進來,看到她臉上閃過失望。
「為什麼是你?不是說他讓人來——」
韓念初抬起手,指間銀光一閃,「我是他妻子,代表他來順理成章。」她放下手,擱在桌面上,眼裡閃過嘲諷,「你想什麼?阿謹還會來見你?。」
蘇錦忍耐地垂下眼眸,「我也從來沒有要求過——」
「你要求了又能怎麼樣?」
蘇錦的手拷磕到桌面,「我從來沒要求過他怎麼樣,一直以來,我只想保護好他。」
「保護?」韓念初輕笑。
蘇錦不理會她的嘲笑,怔怔地望著手拷,半晌才說道:「是。」
「因為他對你溫柔過?」韓念初說,「即便那只是一種對智力障礙的弱勢群體的善意。」
隔著長桌,蘇錦半晌沒說話,許久,她才抬起一雙空洞的眼眸,說道:「人是這世上最骯髒最下流的東西。」
「包括你?」
「是,除了他。」
「你覺得骯髒下流的你,能保護一塵不染的他?」韓念初問,「你確定那不是玷汙?」
「你不用來試圖說服我錯了,」蘇錦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