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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戰他已經敗了，中堅軍就算逃回來，也不會有多少殘餘。中堅軍和大盾是他對付公孫策的兩把利器，本想著用盾陣消耗秦軍體力，再用三千重甲直搗黃龍，一舉將公孫策要麼打殘，要麼斬殺，最好就是生擒。

沒了中堅軍，以後就徹底沒有壓制公孫策的手段了。甚至，他連以後的機會都沒有。這一戰打掉了公孫策大部騎兵，可敵我損失根本不成比例，公孫策遠遠沒有達到傷筋錯骨的地步，休養一陣就能恢復實力。

不能迅速擊破公孫策，他戰術上即使勝利，戰略上已經敗了。

&ldo;殺！&rdo;公孫策立在陷陣天兵之中，下達了追殺命令。三千戈兵奮勇追殺，手中大戈正面對付重甲雖然力有不逮，但追殺時極為犀利。長戈探出去，一勾就能勾斷重甲下肢腿足。

失去移動能力的重甲，在戈兵面前比雞蛋膜還要脆弱。成申符騎更是犀利，縱馬在潰散的重甲之中左右賓士，長戈或勾殺，或將奔跑的重甲一戈推倒，符馬更是雄烈，長嘶衝撞。使得重甲混亂一片，不知所措。

&ldo;殺！&rdo;馬成帶著兩千精銳涼軍殺來，擋住了符騎還有隨後掩殺而來的戈兵，護著殘餘五六百重甲潰兵且戰且退。

&ldo;小子，你認為你還能超過我麼？宋配已經膽寒，他都這樣，涼國還能有什麼盼頭！&rdo;公孫策制止了符兵的追擊，對著對面馬成高聲說道。

&ldo;你是個惡魔，你已經變了，不再是我認識的那個公孫策！下次，我絕對不會留手！&rdo;馬成柱槍站立，喘著粗氣。

&ldo;呵呵，啊哈哈哈！&rdo;公孫策仰天大笑，渾身全是血漬，一張臉布滿黑紅色血痂，此時顯得格外恐怖，確實和惡魔無異。

&ldo;我怎麼成了惡魔？我做我該做的，不該我做的，我理都不理！社會的道德已經淪喪，知道麼？老子這一路西來，看到了無數的慘象，知道了人性比我們書中看到的還要險惡！&rdo;

&ldo;你殺人如麻，冷血殘暴！你可知道，你殺的那些人都是你涼州老鄉！&rdo;馬成一把挑起長槍，遙指七八米外的公孫策，恨聲大吼。

&ldo;我怎麼會不知道？各為其主罷了！我要走那通天之道，這條道路需要累累白骨鋪砌，甚至還需要我的骸骨！&rdo;公孫策走到馬成槍尖前，凝聲說道。

&ldo;是不是，還有我馬某人的骨骸？&rdo;馬成槍尖一抖，頂著公孫策的眉心。

&ldo;沒錯，誰擋我公孫的路，我就讓他徹底下地獄！&rdo;公孫的話，讓馬成渾身一顫，他很想一槍刺出，立刻殺了這個殺人如麻的屠夫。

&ldo;你要知道，這樣的機會千古難尋！我好不容易遇上，哪能不奮力爭取？&rdo;

&ldo;我要當王，還要讓我老子當太上王，還有我娘！他們養了我二十年，除了讓他們平安，我還要讓他們享盡人世榮華富貴！我要站在所有人的頭上，能站在我頭上的，只有他們！&rdo;

&ldo;還要讓我兒子當王，讓他享受千古榮耀！我要讓所有跟隨我的人，揚名立世，子孫繁茂！&rdo;聽著公孫策經歷殺伐後，宣洩內心的壓抑，將他的勃勃野心傾訴。

馬成他沉默了，手裡的長槍收了回去。

公孫策還以為是他改變了心意，要跟自己混。這一刻的公孫策精神很不穩定，慘烈的殺伐中，他接連遭遇險境，內心的壓力極大，他需要宣洩，他想向自己的好友傾訴，渴求獲得他的理解。希望兩個人一起，為了心中的理想而拼搏。

&ldo;我們兄弟聯手打天下，一起稱王！一起稱霸！好不好？&rdo;公孫策懇求馬成。

馬成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