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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就算還沒有開門,我也可以一腳踢開它。&ot;黑豹做然而笑,&ot;莫忘記在這裡我已是個大亨,做大亨並不是完全沒有好處的。&ot;現在才六點四十分。
天已經很亮了。
黑豹的心情很少像這麼樣愉快過,他覺得羅烈已完全落在他掌握裡,也正像是那隻壁虎一樣,只不過他現在還不想將手掌握緊。
這世上好像有很多人都像壁虎一樣雖然有一雙很大的眼睛,卻連眼前的危險都看不見。
黑豹手搭著羅烈的肩,微笑著長長吸了口氣:&ot;今天真是好天氣。&ot;三
天氣的確不錯,只可惜這地方卻永遠是陰森而潮濕的,永遠也看不見天日。
這裡並不是監獄,但卻比世上所有的監獄都更接近地獄。
還不到四尺寬的牢房,充滿了像馬尿一樣令人作嘔的臭氣。
每間房裡都只有一個比豆腐乾稍大一點的氣窗,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什麼別的了——甚至連床都沒有。
石板地潮濕得就像是爛泥一樣,但你若累了,還是隻有躺下去,波波發誓死也不肯躺下去。
她被帶到這裡來的時候,簡直不相信在那豪華富麗的大樓房下面,竟有這麼樣一個地方。
這地方就連豬狗都待不下去。
&ot;但姑娘你看來卻只有在這裡待幾天了,其實你也沒有什麼好抱怨的,這地方本就是令尊大人的傑作。&ot;秦松冷笑著說了這句話,就揚長而去,鐵門立刻在外面鎖上。
波波也曾用盡一切法子,想撞開這道門。
她撞不開。
然後她又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叫:&ot;放我出去,叫黑豹來放我出去。&ot;沒有人回應。
連那些看守的人都去得遠遠的,既沒有人理她,也沒有人惹她。
每個人都知道她跟黑豹的關係,誰也不願意麻煩上身。
現在波波不但已聲嘶力竭,也已情疲力盡。
可是她仍然昂著頭,站著。
她死也不肯躺下去。
氣窗並不太高,因為這屋子本就不高。
不到一尺寬的視窗上,還有三根拇指般粗的鐵柵,連烏都很難飛出去。
波波咬著牙,喘息著,忽然發覺有人在敲她後面窗上的鐵柵。
一個人在輕輕呼喚:&ot;趙姑娘是我。&ot;
波波回過頭,就看到一張彷彿很熟悉的臉。
但她卻已幾乎認不出這張臉了,本來很年輕、很好看的一張臉,現在已被打得扭曲變形。本來很挺的鼻子,現在也已被打得歪斜碎裂。
&ot;是我,小白,就是那天帶你來的小白。&ot;
波波終於認出了他。
她的胃立刻開始收縮,幾乎忍不住要嘔吐:&ot;你……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子的?&ot;&ot;是秦松。&ot;小自的臉貼在鐵柵上,目中充滿了悲憤和仇恨,&ot;他狠狠的揍了我一頓。&ot;&ot;因為我本不該跟你說話的。&ot;小白勉強笑一笑,卻笑不出,&ot;我自己也明白,所以那天你上了樓之後,我就逃了,但秦松還是不肯放過我,三天前就已把我抓回來。&ot;&ot;這個畜牲,&ot;波波咬著牙,狠狠的罵,&ot;這裡的人全部跟黑豹一樣,全部是畜牲。&ot;&ot;其實他這頓揍也算不了什麼?&ot;小白反而安慰她:&ot;若是換了他們的老七和老八出手,現在我身上恐怕已沒有一塊好肉。&ot;他忽然笑了笑,竟真的笑得出來,道:&ot;何況我逃亡的這三十多天日子過得雖苦,卻也並不是白苦的。&ot;波波咬著牙,勉強忍住眼淚:&ot;你難道還有什麼收穫?&ot;小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