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煙花易冷 完(第2/4 頁)
一剜一之瀨帆波的心,輕井澤惠覺得自己永遠都理解不了對方。
但是她很快就發現一之瀨帆波沒有再說話的意思了,她就坐在那裡像離了魂一樣的閉著眼,然後抽抽搭搭地哭了起來。
平心而論,輕井澤惠雖然對一之瀨帆波有些見不慣,但是在真正看到一之瀨帆波在她面前抽泣的時候,她又一下子有些不忍了,但是緊接著又是覺得一之瀨帆波的行為實在有些可笑,明明北川涼給了她那麼多次機會,她卻一次次地推開了。
心裡覺得這個哭泣著的少女可笑,但是自己眼裡的淚不知不覺地也出來了,好像悲傷的情緒是可以相互蔓延傳播一樣,明明她們為著不同的緣由。
但是輕井澤惠突然又獲得了一種奇異的快感,她看著淚流滿面的一之瀨帆波,感受著她的痛楚和悲傷心裡莫名地舒服了幾分,一之瀨越痛,她越覺得舒服,據說一個人的情緒真的撕心裂肺的話,是可以傳達給周圍的人的,而現在,輕井澤惠就感受到了一之瀨帆波向她輻射著的情緒。
這種快感讓她不自覺地走近了一之瀨帆波,用自己的肩頭接納了對方的哭泣,居高臨下地把她抱在了自己的懷中,她們的身份一下子完成了互換,彷彿輕井澤惠才是領導者,一之瀨帆波變成了被欺凌者一樣。
一之瀨帆波真的順勢抱住了輕井澤惠,她此時已經不在乎抱住她的是誰了,她現在只需要一場痛痛快快的哭泣,其實在昨天的時候她就已經哭過了,一之瀨帆波開始害怕現在會哭的自己了,她感覺眼淚這種東西就是限制著她成長的封印,她每哭一次,今後就好像更難地去像從前一樣笑出來。
“如果一之瀨同學早早果決一點,遵從自己內心的想法,不管是明確的答應還是拒絕,都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輕井澤惠將頭低下來靠在她的耳邊說些“安慰”的話,她當然明白這種故作安慰的話語其實只是在對方的傷口中再劃上一刀,一之瀨帆波比之前哭的還要用力,一時間居然讓輕井澤惠下意識地問自己:她是故意的嗎?如果是故意的,為什麼要這麼做?
然而這個時候輕井澤惠發現自己的思維和肉體彷彿已經分離了,她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嘴,彷彿它一下子脫離了她成為一個獨立的器官了,她居然還在把那個傷口往下劃開:
“其實那天前輩和你的約會他已經策劃了好幾天了,你沒有去過的山頂上早就準備好了最盛大的儀式,北川家怎麼可能會在那裡有什麼工程承包,那些人不過是正好在上面待命的人而已。”
她的效果達到了,甚至好的讓輕井澤惠有些害怕起來了,她還沒有適應這種角色的轉變,像是一個在舞臺上臨時加詞改詞的演員,下面觀眾的掌聲過於熱烈,讓她反而不知道怎麼辦了。
輕井澤惠意識到自己可能將一隻煙火的引信給點著了,卻又不知道下一步會燃燒成什麼樣子,會在天空中綻放出什麼樣的火花,她只是本能地覺得自己將事情往更復雜的方向推了一步,更讓她沒想到的是,她居然還在開口:
“其實我還挺想知道一之瀨同學當時在電話裡聽到前輩說是我的男朋友時,是什麼樣的感受?”
輕井澤惠感覺自己瘋了,但是她又想到自己前兩天還在醫院裡咬著唇看著一之瀨帆波和北川涼的互動,一下子就心安了一些,她覺得自己很像電視劇裡的破壞他人家庭的壞女人,但下一瞬間她又冷笑著否認。
“一之瀨同學是個絕不放棄的女孩子呢。”
“但是現在還是放棄掉他比較好,因為他也快等不下去了。”
“要毀掉一個人,比起生理上的暴力,心理上的暴力似乎更加適合,一之瀨同學總是為了他人遷就自己,但是明明又一直在傷害北川前輩的心。”
“……別說了。”
懷裡的少女傳來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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