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第1/2 頁)
而後才是嚴定楠和寧言之。
親王依次落了座,之後就是大臣。四品以上的大臣才能入內,五品以下的只能待在殿外。
嚴定楠的雙眼已經看不出什麼了,便有些忍不住,一直看著嚴居江。
嚴居江卻皺著眉向他輕輕地搖了搖頭,又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寧言之。
嚴定楠下意識地回頭,只見寧言之冷著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置一詞。
他說不想懷疑嚴定楠,也不想逼問嚴定楠。
因為他在等嚴定楠主動說。
可是如今一舉一動都有人看著,明裡暗裡都是皇上的人,嚴定楠又不傻,自然不會在現在說什麼。
嚴居江說靜王嘴硬心軟卻生性多疑,直接告訴他,是下下之策。
可是王爺說了……不想懷疑他。
嚴定楠猶疑不定,下意識地又看了一眼嚴居江。
然後他發現,寧言之的神色好像更冷了。
在嚴定楠糾結的時候,寧言之覺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嚴定楠有事瞞著他也就罷了,他能等他主動說。
但嚴定楠的視線為什麼總是黏著嚴居江??
到底誰才是他的丈夫?
在嚴定楠和寧言之一個糾結一個委屈的時候,四品以上的官員已經到齊了,所有官員行跪拜大禮。
官員行禮,親王和郡王是不必行跪拜禮的。
百官俯首之時,嚴定楠順著寧言之的視線往上看,卻發現皇貴妃也是好好地坐在上座,和皇上一起受了這禮。
這是皇后才有的殊榮。
嚴定楠怕寧言之生氣,又偏頭看了看他,所幸寧言之也只掃了一眼,神色上沒什麼不對。
行禮之後有官員魚貫而入給倒酒。嚴定楠多看了幾眼,聽見寧言之解釋道:「光祿寺的人。」
嚴定楠到底只算是半個朝堂上的人,不是很懂這些官職,聞言只是含糊地「嗯」了一聲。
可就是這麼一聲,卻讓寧言之理解錯了,他想道:眼珠子黏你哥身上摳都摳不下來,到我這就一聲嗯,這是打算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
寧言之想了想這兩日,發覺自己確實是對嚴定楠比以往好了不少。
然後他抬頭看了看皇貴妃,直把嚴定楠看得心驚膽戰了,才想道:王妃果然不能寵,還是要重振夫綱才行。
不明所以的嚴定楠發覺,寧言之在看了皇貴妃之後,就皺起了眉,長長的眼睫半垂著,襯得一雙眼更加幽深,也更讓人看不透了。
他一邊有點兒怕王爺找皇貴妃的麻煩,一邊又覺得,喜怒不形於色的王爺好像更符合慧皇后的期望,也更帥了!
光祿寺的官員給皇上敬了第一杯酒,寧言之回過神來,拉著嚴定楠一起跪拜於地。
同時,百官再次屈膝,教坊司跪奏樂曲。
等皇上舉杯飲盡,所有人才俯首跪拜,各自落座了。
這只是第一輪敬酒。
第二輪敬酒時,樂隊奏《皇風之曲》,光祿寺給皇上倒酒,序班給群臣倒酒。
寧言之和嚴定楠都抬頭看皇上,等他舉杯示意之後,自己才舉杯飲了。
嚴定楠心下有些驚嘆,廟堂果然不是江湖能比的。
他以往即便是在武林盟主處做客,也沒這麼多規矩。
雖然有盟主年紀稍大,有了退隱江湖心思的原因,可他不得不承認,在這世間,沒什麼能和皇權比。
擁有再高強的功夫、再大的世家也沒用。
等到真正開始的時候,嚴定楠就有些傻了。
王爺說有大宴,可沒告訴他禮儀啊。
慧皇后身邊的嬤嬤是教過他,但到底男女有別,且時間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