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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言之問了問陶無涯,得到的回答是還有兩天就能到陶家,也不怎麼著急了,拉開車窗看沿途的風景。
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秋末連枯黃的葉子都快掉光了,河水也水位也變淺了,沒什麼波濤洶湧的壯闊,反倒是細水長流的。
倒是風一吹,嚴定楠迷迷糊糊地睜了眼,問道:「王爺?」
寧言之有些懊惱,又將車窗關上了,說道:「沒事,你繼續睡吧。」
嚴定楠點了點頭,又閉上了眼。
寧言之忽然覺得有些不對,雖說這輛馬車裡最暖和是真的,可他基本上沒什麼睡意,嚴定楠也是這幾天才開始犯困的。
難道是天氣?
他不太放心,皺著眉敲了兩下車廂,車窗開了一小道縫隙,錢成的聲音穿了過來:「王爺有何事吩咐?」
寧言之低聲道:「你去看看隨行的人裡,有沒有誰會犯困?」
不久後,錢成又說道:「並無。」
這麼一小會兒,嚴定楠居然又睡熟了。
寧言之皺著眉,又吩咐道:「你去瞧瞧前面有沒有村鎮或者大夫。」
錢成低聲勸道:「鄉野的大夫大多都是隻會一兩個藥方,什麼病都只開一味藥,不可靠。」
寧言之煩躁地關了車窗,本想將嚴定楠叫醒問問他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可嚴定楠睡得太熟了,他看了一會兒,忽然心慌了起來,稍稍緊了緊抱著嚴定楠的手,低頭在他臉上蹭了蹭,還是沒叫醒他。
當天下午嚴定楠睡足了覺睜開眼時,寧言之神色如常地笑道:「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他這一覺睡得有些昏沉,聞言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啊。」
寧言之便下令原地休息一會兒,拉著嚴定楠下了馬車。
後來話題不知怎麼地變成了劍法,柳千帆就拿著劍和嚴定楠出去比劃了幾招。寧言之站在原地問陶無涯:「定楠小時候身體怎麼樣?」
陶無涯不疑有他,雙眼盯著比劍的兩人,漫不經心地答道:「挺好的啊,沒生過什麼大病,小病也是好的極快。」
寧言之皺了皺眉,又問道:「他幼時也是日日練劍嗎?」
「當然。」陶無涯皺眉,說道:「每天都練,早起早睡。」
過了幾十招後,嚴定楠居然有落敗的跡象。
柳千帆既未出全力,又才過了幾招,按理來說,不該敗的這麼快才對。
反觀嚴定楠,臉色居然白了。
寧言之雖說在與陶無涯說話,雙眼卻未曾離開過嚴定楠,當即運足內力,用最快的速度到了嚴定楠的身側,扶住了他。
陶無涯不傻,聯想到他之前問的問題,語速極快地問道:「怎麼了??」
寧言之暫時顧不上他,摸了摸嚴定楠的額頭,問道:「哪兒不舒服?」
嚴定楠茫然地搖了搖頭,遲疑地答道:「就是有些使不上勁,是不是下午睡多了?」
內功高強的武林俠客都是精力充沛,渾身上下使不完的勁兒,怎麼可能會因為睡多了使不上力氣?
陶無涯和寧言之都皺起了眉,連柳千帆都察覺到了不對勁。
陶無涯下意識地轉頭看向柳千帆,問道:「你給定楠把個脈?」
柳千帆茫然地回答道:「在下不通醫理啊。」
陶無涯急了,轉頭大聲問道:「隨行的人中,誰會醫術?」
安靜極了。
春意和秋落快跑過來,說道:「懂醫理的誰還做下人,王妃哪兒不舒服?」
「我……我沒不舒服啊。」嚴定楠這會兒緩過來了,有些哭笑不得,說道:「我渾身上下不疼不癢的,哪不舒服了。」
寧言之難得對著他沒什麼好臉色,語氣重了些,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