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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言之拍了拍他的背,答道:「辰時過半。」
「不再睡一會兒?」
「不了。」嚴定楠打了個哈欠,坐直身體,說道:「睡不著了,越睡越累。」
「那就出去走走吧。」寧言之下了床,給嚴定楠挑了一件輕便的外衣和加厚了的中衣,說道:「穿這兩件。」
嚴定楠接過來摸了摸,又探頭看了看天色,說道:「今天天氣挺好的啊。」
「今天是秋分。」寧言之自己也找了件衣服,說道:「你多穿些。」
王爺難得體貼一次,嚴定楠不想弗了他的好意,就將兩件都穿上了。
淺青色的收袖外衣罩在月白色的中衣外,上面繡了青竹暗紋,襯得整個人挺拔俊秀、玉樹臨風。
寧言之拿起木梳,替他理順了長發,束好髮髻。
如果剛剛替他挑好了衣裳是體貼,那現在替他束髮就讓嚴定楠有些手足無措了。
不、不就是睡了一晚上嗎,又不是沒睡過,怎麼王爺今天這麼奇怪?
他盯著鏡子裡寧言之的臉,試探著問道:「王爺?要我幫你束髮嗎?」
寧言之興致頗高地將木梳遞給了他,說道:「給本王弄個好看的。」
這就讓嚴定楠犯了難。
他只會兩種,一種是規規矩矩將所有頭髮束在一起,再用發冠套住的,另一種只是用髮帶將頭髮綁成馬尾。
好像哪種也說不上好看啊。
寧言之見他這幅表情,心情頗為沉重,嘆道:「算了,能看就行。」
嚴定楠應了聲,將他的頭髮束好,套上了發冠,又挑了一根青玉的髮簪固定住了,才住了手。
「先用膳吧?」寧言之站起來,問道:「你難受不難受?」
「不、不難受。」嚴定楠反應過來對方問的是什麼,紅著臉答道。
像是沒看到嚴定楠羞窘的模樣,寧言之若無其事地笑道:「那就走吧。」
他刻意落後了嚴定楠一步,覺得對方走路的姿勢還算自然,應該是沒有騙他。
也是,嚴定楠的身手體魄可比那些姑娘男妻們好得多。
寧言之美滋滋地盤算著下次能哄著嚴定楠用什麼姿勢。
用完了早膳,寧言之和嚴定楠坐在院子裡,也不說走一走了。
嚴定楠忽然說道:「王爺,我昨晚還沒把話說完。」
「我猜到了。」寧言之接道:「文啟是文鴻的兒子,在文人中有很高的聲望。假如他廣納門生,不會比當年的文家差。」
嚴定楠點了點頭。
回魂前就是文啟在文家發展了勢力,相較於身份尷尬幫不上忙的陳家,文啟可是幫過嚴定楠好幾次。
「還有別的嗎?」寧言之問道。
「有。」嚴定楠猶豫了一下,說道:「原本宮中有一個皇后四個貴妃,如今母后過世,無人制衡。鳳貴妃冊封為皇貴妃,梅貴妃被打入冷宮,穎貴妃被削了妃位,溫貴妃帶著流霞公主住在溫寧居。」
「皇貴妃被捧得太高了。」嚴定楠做賊一樣低聲說道:「周圍人都捧著她,難免會讓她看不清事實,忘了帝王恩寵留不住。」
寧言之輕輕皺了眉,卻沒反駁,今上確實是個薄情又喜新厭舊的人,他越來越好美色,越來越昏庸無為,雖說還是壯年,卻已經有了衰老的跡象,太醫院怎麼補都補不過來。
他好美色,現在是皇貴妃美艷無人能及,但若是再來一個更年輕的呢?即便沒有她那麼美,誰又能保證皇上不會再移情別戀?
前幾日在大宴上,她上了濃厚而精緻的妝。
「父皇只喜歡她一張臉。」寧言之接道:「你是想找個更好看的女人送進宮?」
「是。」嚴定楠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