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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靠近那束光了。
陸硯笑著點了點頭,應聲道:「嗯,我知道。」
於景輕笑,「你又沒嘗過,你怎麼知道?」
陸硯雙手插在口袋裡,拿出一雙橡膠手套,低頭拆開袋子,「看來於隊還是不夠瞭解我。」
他的話語中多少有些失落,在重案組辦案的這些日子,他從來沒有聽於景說過以前的事,或許於景根本就不記得他們曾經的約定。
想到這些,陸硯本來想要表明身份的心思瞬間被打消。
「啊?」於景不解歪頭,陸硯今天怎麼奇奇怪怪的?
「先幹正經事。」陸硯深深看了一眼於景,後退了一步,邊戴著手套,邊走向發現白骨的淺坑。
他和林向黎小心翼翼地從土裡將白骨挖出,用細軟刷子揮去骨骼表面的土灰。
骨骼是不完全白骨化,還有些許腐肉和筋膜黏連,發出難聞的氨氣惡臭。
人死後,人體的有機成分開始被分解,出現腐爛,軟組織從腐敗逐漸軟化、液化,道完全溶解消失,最後僅剩下身體的硬物質,因為人體骨骼是由無機物組成,因此能夠在自然條件下儲存很多年。
白骨化的程度需要看屍體所在地的溫濕度、風化程度等等,繼而推斷出死者的死亡時間。
「奇怪了,一件衣服都沒找到。」死者身上並沒有遮掩,林向黎又往下挖了一點,但還是沒有找到死者的衣服。
沒有可用於辨別死者身份的證物,對識別死者身源是個重大難題。
於景雙手環胸,站在一旁,冷靜說道:「大多數拋屍案是熟人作案,祛除死者的衣服,很有可能是死者的外衣具有代表性。」
罪犯在犯罪的時候,會有自己的心理安全區,但也會有忌諱,比如他們和死者關係親密,或是之前起過爭執,他們之間的關係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時,作案後為了擺脫自己的嫌疑,給自己爭取有利證據,就會選擇將死者拋到一個地方。
這個地方是兇手絕對信任的地方,同時也能儘可能地幫助他擺脫嫌疑。
「這裡的土質偏幹,溫度35度,濕度百分之六十以上,加上農藥作業加快了屍體的白骨化,初步判定,死者是三年前被埋到這裡的。」陸硯說著,將所有骨頭收集起來,抬頭對林向黎說道,「回去將屍體進一步白骨化,既然其他因素無法判定屍體,那就看骨頭。」
林向黎頷首,「明白!」
於景轉頭看向周曉陽,還未開口,在旁邊觀望的周曉陽立馬意會:「我現在就去調三年前的失蹤人口名單。」
陸硯將骨頭裝進袋子,竟然裝了滿滿五袋,從地上站起身時,劇烈的暈眩感衝上腦門。
一隻手及時護住了他,於景緊張地詢問道:「你這幾天是不是沒有休息?」
陸硯抿了抿唇,「我只是起的太猛,你瞎操心什麼?」
於景張嘴,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思來想去說了一句:「我這是關心同事!你要是倒了,我倆一個病一個殘,隊裡怎麼辦?」
對啊,陸硯和他就是同事關係,他瞎擔心什麼?對!一定是偉大的同事情意!
而且陸硯的能力出眾,和他配合得這麼好,所以他多關心一點也是正常的。
「關心同事?」陸硯探究地看著於景,輕笑一聲,伸手仔細整理於景的石膏固定帶。
於景看著心裡發慌,嚥了口水,喉結微動,沉聲問道:「你這是幹什麼?」
「我?我也是關心同事,於隊別多想。」陸硯說罷,雙手拎起裝著骨頭的袋子,轉身往山下走。
留下於景站在原地,輕撫自己的胸口,莫名覺得渾身像是被小蟲子啃咬,酥酥麻麻。
方知書夾起坑邊的植物裝進物證袋,遠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