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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人群時,陸硯停下來多看了兩眼,只見一男一女正在被警察盤問,看他們年紀,大概是母子。
陸硯的眼神凝聚在了年紀大一些的女人身上,她的手腕有一圈紅腫,走近了看,似乎還有些許抓痕。
「你誰啊你!」魏艷玉見來的人一直盯著自己,狠狠地剜了一眼。
警員聞聲,轉頭見來人,恭敬問好:「陸法醫好,李隊於隊都在樓上。」
「嗯。」陸硯應了一聲,繼續盯著女人的手腕,冷靜詢問,「剛才打架了?」
法醫的工作並不是天天驗屍,偶爾也會有傷痕鑑定,再加上自己又練了幾年的散打,對傷痕非常的敏感。
這名女士手腕上的傷痕明顯是打鬥掙扎留下來的。
魏艷玉倉皇地瞥了一眼旁邊的兒子隨手捂住手腕,解釋了一句:「被貓抓的。」
她自以為這麼一句就能把人糊弄過去,但警察怎麼會是這麼好糊弄的。
「等會帶她去做傷痕鑑定。」陸硯囑意警員後,便要往樓上走,上樓前,回身看向一旁的男子。
趙勤見自己被盯上了,錯愕地轉移自己的視線,故作鎮定。
這一切都落在陸硯眼裡,作為法醫,他見過太多死者家屬,如果樓上的死者是這兩人的親屬,那他們也太鎮定了。
陸硯一走進現場,入眼的便是一座神龕,神龕的擺放位置有些偏移,似乎它的旁邊原先擺放著其他東西,只是現在那東西不見了。
一張木桌安放在神龕前,仔細辨認還是能看出桌上擺放的一些果蔬什錦、瓜果甜點、豬頭豬蹄,這些東西同時出現,大多是祭祀所用。
雖然時代在進步,但某種腐朽思想在一些人的腦子裡根深蒂固,每到傳統節日必要祭祀,對著刻了所謂神像的木頭跪拜,祈禱自己來年好運。
要是在大街上也罷了,在家裡祭祀,起了大火,還要麻煩消防員跑一趟。
消防員也是人身□□,一次次的滅火都是拿命在賭,再想想擺這些東西的人在祭祀時會說的話,他就覺得無比諷刺。
「陸法醫!這兒!」不遠處有人朝門口打招呼。
陸硯頷首,從警員手裡接過鞋套手套穿戴好,才向裡走去。
他一眼就注意剛從廚房走出來的於景,眼睛微微眯著,不滿的情緒寫滿了他的臉。
「別瞅我了。」在陸硯的注視下,於景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心虛,「警局人不多,拉你過來幫個忙,回頭請你吃夜宵總行吧!」
「誰稀罕。」陸硯嘴上說著不滿,但還是和張法醫打配合,開始整理屍體證據,為裝進裹屍袋做準備。
三具屍體中唯一一具大人的屍體躺在貢品桌大約三米,沒有掙扎痕跡,只是硬挺地躺在地上,她的不遠處是一具焦黑的嬰兒屍體。
而在貢品桌邊,離門最近的地方,還有一具七到九歲孩子的屍體。
看著地上三具屍體,陸硯突然詢問:「大火一共燒了多久?」
還沒離開的消防隊員提供資訊,「因為消防大隊就在附近,所以從居民報案,到我們完成滅火作業,一共用時26分鐘。但因為這三具屍體離門口比較近,大概不到20分鐘吧……我們就發現了他們,沒有讓他們繼續燒下去了。」
陸硯大致檢視了屍體,娓娓說道,「普通火情在起火後的10到15分鐘內,火場溫度就有400度了,而工業火化爐的溫度能夠達到1000度,將一個成年人的屍體焚燒殆盡,大概需要40分鐘。如果屍體體脂率高,那燒得會更快。而我們面前這三具屍體在短短20分鐘內,燒毀的程度堪比同樣時間的火化爐。」
一般司法鑑定中心會建在火葬場旁邊,他每天去火葬場的次數比去洗手間都來得勤快。
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