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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瑗伸出手指,立馬縮回去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怕被他們發現。
處於職業素養,陸硯對體表傷口非常敏感,短短几秒鐘,他還是看到了。
於景冷呵,難怪他在李瑗出來後立即衝進房間,房間裡早就沒人,後山也看不見人影,原來這個女人原本就和那個男的是一夥的。
李瑗無力地往後退了一步,驟然猖狂大笑,想要掙脫束縛,「你們懂什麼!我是在積德!」
她怒目圓睜,表情輕蔑,方才驚恐害怕的樣子不復存在,她像是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俯身仔細端詳著玻璃瓶中的嬰兒,幽幽說道:「你們什麼都不懂!這個孩子啊,早就死了。」
「孩子都是純粹的,死後化作孤魂,無依無靠。但只有像我這樣的好人,才會把他帶回家,這樣他就有地方去了。有他在陰間牽線搭橋,我很快就會有孩子的!」李瑗的聲音輕緩,如同安撫一個將睡的孩子。
她白淨的手輕輕撫摸著玻璃瓶,恍惚間,她好像摸到了自己未來孩子的臉。
於景抓住手銬,控制住了李瑗,卻見她拼命掙扎也要抱住玻璃瓶,如魔怔一般。
陸硯閃身躲開了李瑗,以免她毀掉證據,用紅布將瓶子蓋住,盡力保留瓶身上的指紋。
樓下瘋狂的叫喊聲吸引了警局其他人的注意,不止重案二組的人,其他警員也紛紛出來幫忙。
杜崢聞聲趕來,見帶著手銬的女人頭髮混亂,表情猙獰,只要有人靠近就拳打腳踢,好奇問了一句:「她,瘋了?」
他要不要去找犯罪心理科的潘醫生幫忙看看,出個鑑定報告啥的?
「我呸!你才瘋了!」李瑗努力伸手,想要抓撓那個說她瘋的人,但她的手被手銬緊緊拷住,可不論她怎麼努力,都掙脫不了。
她只能不停大吼:「就是你們這些男人,說女人的使命就是生孩子,一定要我們生!你們知道懷孕多難受嗎?生孩子多疼嗎?這些我都可以忍。可是為什麼我懷不了孕,全都是我的錯!憑什麼!」
陸硯抱著玻璃瓶從車上下來,小心翼翼地交接給物證科的人先拿去採證。
這些都被李瑗看在眼裡,她不甘地叫罵道:「我現在找到能懷上的辦法了,為什麼又是我錯了!我做什麼都是錯的嗎?就因為我是女的嗎?」
「不是身為女人就有錯,就是你做錯了。」
孟景宜慢悠悠地從樓梯上走下來,她姿態散漫,跟個飯後消食的老大爺一樣走著,她的腳步最終定在了李瑗面前,開口詢問道:「你反抗過嗎?」
李瑗一愣,「你什麼意思?」
孟景宜讀懂她的表情,微笑著說道:「你沒有反抗過,只有不停妥協。婚姻不該是委曲求全,也不是將就,你一次次的讓步,那些有歹心的人也在一點點試探你的底線。」
「他是我的丈夫,我不聽他的聽說的?聽你的嗎?」李瑗看著孟景宜的眼神裡多半是不屑,這些不屑一直強壓著痛苦,靠著這一點氣焰,讓自己有底氣說話。
孟景宜一眼就看穿李瑗的偽裝,笑著搖了搖頭,「當然是聽你自己的,你是嫁人,不是賣身。女人的子|宮不是簡單的容器,它是存在身體裡的器官,每個女人都有支配它的權利,你放棄了自己的,卻要剝奪別人的。你覺得逼自己一定懷孕的人可惡,可你又乾淨得了幾分呢?」
於景見李瑗沒有再鬧,讓周曉陽和杜崢把人先帶去拘留室,隨後大步上樓找到江渡。
「江渡,下午讓你查靈延寺的監控,有結果了嗎?」
江渡沒有下樓看熱鬧,見隊長走來,迅速調出畫面,「魏艷玉在半年前確實去過靈延寺,但我們並沒有找到她當天從寺廟大門離開的畫面。」
於景斟酌著點了點頭,看來她應該也是從後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