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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起平日裡的插科打諢,正色說道:「晴雨酒吧一直是重案組的觀察重點,它很有可能牽扯到江龍市最近頻發的兒童拐賣案。」
他說著,向前走了一步,巨大的壓迫感逼近陸硯。
「兒童拐賣案和其他案件不一樣,被帶走的都是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孩子,要是我們走錯一步,那些孩子會面臨什麼?陸法醫,你辦過的案子不比我少,你不會不知道。」
於景的話讓陸硯語塞,怔怔地看著他。
陸硯緊咬牙關,是的,他辦了不少案子,其中也有幾例被拐走的孩子最終被找到的案子。有孩子最終被找到,但在做傷痕鑑定的時候,他們身上多多少少都受了傷,甚至有些孩子被硬生生打斷了手腳。
警察找到他們的時候,這些沒了行動能力的孩子就像一個機器一般,躺在大街上要錢。
他們不哭不鬧,在長期的折磨中,他們曾經哭喊過、求助過,卻無人應答,如今的他們早沒了希望。
還有一些孩子在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沒了氣息,沒人知道他們曾經發生過什麼,但在屍體檢驗的時候,他們身上一道道傷痕,彷彿一把無形的刀,同樣劃在了法醫的身上。
還有,他的妹妹……他永遠忘不了警察找到小芷的時候,她就像是被人遺棄了一般,躺在了垃圾桶邊,眼神絕望,卻再也沒了呼吸。
在那之後,再也沒有人喊他「哥哥」了。
「我知道。」陸硯沉聲低語,心裡有一塊大石壓著,令他有些喘不過氣。
他著急也是因為不想讓尹定的孩子也變成他妹妹的下場,明明他和於景說不要把個人情緒帶進工作中,結果他卻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於景像是沒聽清陸硯的話,繼續向他逼近,直至讓陸硯無路可退,他低頭緊緊盯著陸硯的雙眼,咬牙悶聲道:「你說我偷雞摸狗,我何嘗不想帶人直接把酒吧翻個底朝天,但是我能嗎?我敢嗎?」
陸硯垂頭,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向於景,「對不起。」
「你……」於景有些不敢置信,沒想到陸硯會向自己道歉,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不是不能理解陸硯,畢竟陸硯才剛來到重案組,很多事情很多人都不瞭解。
兩人難得的默契,同時沒有再說話。
「不是……你倆用完我就跑,能不能顧及一下我的感受?」宋嶼步履蹣跚,脫力地靠在牆上,看著躲在牆角說話的兩人,一臉的埋怨。
為了吸引注意力,他今晚可是灌了不少酒,別的不說,就是有點撐。
陸硯向宋嶼身後看去,沒見張程出來。他離開前,特地囑咐張程保護好宋嶼的。
宋嶼往後看了一眼,明白陸硯的意思,解釋道:「我讓小傢伙幫我結帳去了,怎麼說,今晚有效果嗎?」
他剛才看到幾個姑娘性格不錯,還問了他明天會不會再來,要是警局明天還要再來一趟,他還挺樂意的。
不消多會,張程帶著宋嶼的手機和小票趕忙跑了回來,「宋少爺,您對一下帳單吧!」
宋嶼看都沒看,很是放心將手機收回了口袋,「多大點事,不用對。」
「同樣的套路不用重複兩次,今天就到這了。」於景說著,看向張程,「小張,你先把宋少爺送回家再會警局。」
張程立即頷首,「好!」
見隊長和陸法醫像是又吵架了,張程好奇地多看了兩眼,想幫忙調解一下,但又覺得說不上話,只能趕緊扶著宋少爺去開車。
看著兩人走遠,於景轉頭看向陸硯,輕咳了兩聲,略有些不自在,「剛才江渡說有新發現,我得回去看看。」
陸硯點了點頭,「我和你們一起過去,林向黎也會過來。」
車裡的杜崢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