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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景看了看手裡的東西,「看著像是女孩子的發卡,蝴蝶結都被咬爛了,等會問問方知書能不能還原一下。」
他們調查過,潘東未婚未育,所以他的房間裡怎麼會出現這個?
床底的牆面破了個大洞,應該是老鼠的窩,洞裡好像還有東西,於景觀望了一會,確定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無法不暴力拆除地拿到洞裡的東西。
「再翻下去就要破壞現場了。」他抬頭看向周曉陽,「你聯絡痕檢和物證的人,讓他們過來先拍照,然後再把床搬開。」
「好!」周曉陽走到窗邊打電話,抬眼就見活動房後面的大樹下停著一輛和他們正在調查的車一模一樣的麵包車,「隊長,好像是潘東的車!」
「去看看!」於景和周曉陽對視一眼,默默從腰後拿出配|槍,分頭緩步朝麵包車靠近。
周曉陽仔細檢查了麵包車的駕駛位,確定沒有人,他悄步靠近車門,只見車門半掩,駕駛位上的車鑰匙還插著,他按下後背箱的開啟按鈕,立即對車外豎起大拇指,表示命令達成。
於景雙腳開啟與肩同寬,持槍正對著緩緩開啟的後備箱,目光緊緊鎖定車內的一切。
但麵包車的後備箱和潘東的房間一樣,沒有人,空空蕩蕩的。
於景收起槍,對車前的周曉陽說道:「沒人。」
所以兇手從案發現場回來以後,就把車停在這個地方了?尹言被送去了哪裡?
於景仔細檢查後背箱情況。本就灰濛濛的天,後備箱裡更是陰暗,隔著手套,在手電筒的照射下,在地墊的兩端都看到明顯的平行拖拽痕跡。
「像是箱子?」周曉陽猜測道。
於景也有同樣的想法,而且痕跡間縫還未鑽入灰塵,應該是剛造成不久的。
於景抬頭看了看頭頂的樹,蹲下看了一眼車底。車底的落葉相較於其他處較少,輪胎印也是新的。
他開啟引擎蓋,輕觸引擎,微微蹙眉,「還有溫度。」
所以這輛車應該在他們到來的不久前才停下,可是無論是車內還是房間,都沒有找到潘東的身影。
周曉陽忿忿咋舌,「奇了怪了,人去哪兒了?該不會是逃了吧?」
他環顧四周,廢棄的爛尾樓已經很久沒人來了,附近荒無人煙的,人能去哪兒?
手機的震動聲突然響起,於景拿出手機見是杜崢的來電,立即接聽,「喂,潘東家裡沒人,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潘東肯定不會在家裡的。」杜崢看著嬰兒床裡的屍體,心裡正發怵,「他在江心劇院,陸法醫在趕來的路上,這邊有點亂,老大你可能需要過來一趟。」
他開始慶幸剛才沒有吃早飯,不然指不定要反胃。
杜崢是警局的老警員了,大大小小的場面見了不少,能讓他感覺不適的現場,恐怕情況不妙。
於景想了想,沉聲應道:「好,我馬上過去。」
這頭電話剛結束通話,前面的活動板房就傳來方知書他們的聲音。
「老大,你放心,這裡有我們,訊息互通。」周曉陽正色說道,鼓足自信地對老大點了點頭。
他們重案組的人不多,所以調查案件的時候很經常分頭行動,他們也不能全靠著老大一個人忙左顧右。
於景頷首,「好,這邊有什麼情況立即通知我。」
他大步朝前跑去,將裝著發卡的證物袋交給方知書,同步好現有的情況後,立即開車趕往江心劇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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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硯自從來到劇院後,表情就沒有鬆懈過。
兇手為了讓潘東躺在嬰兒床上,砍掉了他的雙手雙腳,舞臺空曠,能裝得下手腳殘肢的,只有圍繞著嬰兒床的提線木偶了。
陸硯輕敲了敲木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