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嫪毐退出了。
快到中午,嫪毐又進廳。這次趙女在,嫪毐不能不回,輕聲道:&ldo;公子子楚請見……&rdo;
呂不韋依然是那句話:&ldo;說我身體不適……&rdo;把上午那生硬的&ldo;不見&rdo;去掉了,態度也變得緩和了許多。
嫪毐又退出了。
到了下午,嫪毐又進了廳。這次趙女在,嫪毐沒有講什麼,站了片刻就出廳去了。不一回兒,趁趙女離開呂不韋,嫪毐進廳悄回道:&ldo;趙高前來告急,說,公子不吃不喝,焦急暴躁,請相公過去一趟……&rdo;
呂不韋道:&ldo;休要管他……&rdo;
嫪毐退出去。
晚飯後,嫪毐又進廳回道:&ldo;趙高又來,說公子講,既得不到他要的人,一切的一切都去他孃的……他就要回鹹陽,向太子請辭,不要什麼嗣立……&rdo;
這回呂不韋驚了一下。
十、割愛(1)
當夜 呂不韋仍舊輾轉反側。
這樣,趙女開口了:&ldo;相公有什麼需要妾身分憂之事嗎?&rdo;
呂不韋覺得無法再向趙女隱瞞了,遂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把事向趙女講了。最後,他表示了自己最最根本的態度:&ldo;一切皆可以捨棄,惟不能捨卿!&rdo;
她回想了這兩日的情況。呂不韋先是憂心如焚,接著怒火欲發,白日茶飯難進,晚間整夜不眠,這說明有大事困擾著呂不韋。是什麼令呂不韋如此呢?有關秦國前途命運的嗣立之事,有關各國之間的軍國大事,呂不韋都沒有瞞她,是什麼事讓呂相公對她如此諱莫如深呢?這兩日,嫪毐屢屢進廳,從嫪毐的神情看,他回的事並不想讓她聽到。早上,她正從內室到廳裡來,走到門間還沒有進廳,就聽嫪毐對呂不韋講,公子子楚請見,而呂不韋的回答‐‐那絕對的回絕,那極端氣憤的口氣‐‐讓她吃了一驚。她想到,在這種時候如果她到了廳中,呂不韋可能感到很不自在。下午,嫪毐又回相同的話,呂不韋也答了與上午相同的話,只是,當時她在場,相公那話講得婉轉了些。這使她想到,呂不韋思慮的事,與公子子楚有關,而且判定兩個人之間出現了芥蒂,要不然,相公為什麼不見他,還生這麼大的氣呢?趙女隨後想到:與子楚有關的事,為什麼總是迴避她呢?往日,有關讓子楚嗣立的計劃,呂不韋是從沒有迴避她的呀!她百思而不得其解。
啊,原來是這樣!
她對呂不韋的申明是異常感動的。她相信呂不韋說到做到。
她自己何賞不是如此。不錯,呂不韋是一富商,可以說,有金山,也有銀山。但如果把金山、銀山和她與呂不韋之間的愛相對起來讓她選擇,她會選擇後者而放棄前者。正是:金山可舍,銀山可棄,愛戀之山不可移!她不能說對呂不韋一見鍾情,但路上她就對呂不韋產生了愛慕之情。她清楚地知道,這可並不是由於呂不韋救了她,有救命之恩在。事情很簡單,她家是邯鄲有名的富戶,如果沒有愛慕之情的糾葛,救了命,重金酬謝罷了,用不著把一個女兒身送過去。正因為她對呂不韋產生了愛慕之情,回來後,她便要求父親去了解呂不韋。父親瞭解到的情況使她甚為滿意。她的父親看出了女兒的心思,便促成了這樁姻緣。與呂不韋結合之後,她覺得自己的眼光不錯。她和他,都處在了極度的幸福之中。
現在,巨石投向這池靜靜的幸福之水。
是啊,一個說:&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