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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個愛欺負人的人,不是嗎?」艾米麗愉快地肯定道,「做個欺負人的人是很有誘惑力的,尤其是人們不敢反抗你的時候。」
威利特小姐嘆了口氣。
「我希望我能勇敢面對別人,」她說,「我們整個早上都被記者纏著,過得糟糕極了。」
「哦,肯定的,」艾米麗說道,「這其實是特里威廉上尉的房子,是吧?就是那個在艾克漢普頓被殺害的人。」
她試著判斷出維奧萊特·威利特緊張的原因。這個女孩很明顯坐立不安。有什麼事情讓她感到害怕,而且是十分害怕。她提及了特里威廉上尉的名字。但是這個女孩並沒有對此表現出明顯的反應,她可能早就料到會被這樣問了。
「是啊,這難道不是很可怕嗎?」
「要是你不介意說說的話,能跟我講講嗎?」
「不,不——當然不介意,我為什麼會介意呢?」
艾米麗想著:「這個女孩肯定有問題,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今天早上發生了什麼讓她這麼害怕呢?」
「就是關於那天晚上的桌靈轉,」艾米麗繼續說,「我偶然聽說了這件事,聽起來真有趣,我是說,非常恐怖。」
「一個追求驚險刺激的女孩子。」她心想,「這就是我的藉口。」
「哦,太嚇人了,」維奧萊特說,「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天晚上。當然了,我們都覺得是什麼人在開玩笑,只不過是個非常糟糕的玩笑。」
「是嗎?」
「我永遠都忘不了。開燈的時候,每個人看起來都怪怪的。除了杜克先生和伯納比少校,他們是那種情緒不外露的人,永遠都不會承認自己被這種事情嚇到。但是你能看出來,伯納比少校其實很不安。我想他其實比其他人更為動搖。我本來以為可憐的瑞克夫特先生會犯心臟病,但是他研究了很多靈異現象,所以對這種事肯定習慣了吧。而羅尼,羅尼·加菲爾德,你知道的,他看上去就像見了鬼一樣,彷彿真的看到了什麼。甚至我媽媽都很心煩意亂,我之前從未見她這樣過。」
「這太不可思議了,」艾米麗說,「真希望我當時能在場。」
「真是太可怕了。我們都假裝那只是……一個玩笑,你知道的,但似乎並不是這樣。然後伯納比少校突然下定決心要去艾克漢普頓,我們都勸他不要去,說他會被埋到雪堆裡的,但是他堅持要去。他離開之後,我們坐了下來,又擔心又害怕。然後,昨天晚上,不,昨天早上,我們就聽到了那個噩耗。」
「你覺得那是特里威廉上尉的靈魂嗎?」艾米麗著迷地說,「或者是心靈感應之類的?」
「哦,我不知道。但是我永遠、永遠都不敢再笑話這種事了。」
客廳女侍手中拿著一個託盤進來,上面放著一張疊好的紙,交給了維奧萊特。
客廳女侍退出去,維奧萊特把紙展開來,瞥了一眼,然後遞給了艾米麗。
「給你。」她說,「事實上,你來得正是時候。兇殺案讓僕人們感到不安,覺得住在這麼偏遠的地方很危險。我媽媽昨天晚上還發了脾氣,讓她們都打包離開。她們午餐過後就走。我們要僱兩個男僕回來。一個做日常事務,一個做管家司機。我想這樣會更好一些。」
「女僕們可真傻,不是嗎?」艾米麗說道。
「而且,特里威廉上尉也不是在這間屋子裡被殺的呀。」
「你為什麼會住在這裡呢?」艾米麗問道,試圖讓這個問題聽上去天真樸實,就像小女孩自然而然問出來的那樣。
「哦,我們覺得這裡很有趣。」維奧萊特說。
「你難道不覺得這裡很單調枯燥嗎?」
「哦,不會的,我很喜歡鄉下。」
但是她避開了艾米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