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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克夫特先生的理論是,有別的人在房子裡,偷聽到了他們的爭吵並抓住了這個機會。
如果是這樣,會不會給靴子的難題提供一些線索呢?曾經有人在樓上,可能就是在特里威廉上尉的臥室裡?艾米麗再次穿過大廳,飛速地看了一眼客廳,那裡有幾個箱子被整齊地捆好,還貼上了標籤。餐具櫃裡是空的,銀質杯子已經被帶回了伯納比少校的小屋中。
儘管如此她還是注意到了那三本嶄新的獎品小說,查爾斯從伊萬斯那裡聽來了這些書的事情,當成娛樂笑料講給了她。如今這些書被遺忘在了椅子上。
她環視房間,搖了搖頭,這裡已經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東西了。
她再次上樓,又一次進了臥室。
她必須知道那雙靴子為什麼會丟失!除非能找出讓自己滿意的理由,否則她就永遠沒法把這個疑問趕出腦海。靴子已經不可思議地在她腦中佔據了越來越大的比例,把其他和案件相關的事都擠到了一邊。沒有什麼線索能幫幫她嗎?
她把每個抽屜都拉出來摸了摸背面。偵探小說中的主角總能找到一張提供線索的廢紙片。但是很明顯,現實生活中不可能有這樣幸運的好事,要不然就是納拉科特探長和他的部下搜查得太徹底了。她摸來摸去,尋找鬆動的板子,用手指在地毯邊緣搜尋。她檢查了彈簧床墊。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在這些地方找到什麼,但還是堅持不懈地找了下去。
然後她伸直了後背,站起身,眼睛敏銳地在這個井然有序的屋子裡捕捉到了不協調之處:壁爐裡的一小堆煤灰。
艾米麗像捕蛇的鳥一樣緊緊地盯住那裡。她走到近處,看著它。這不是什麼邏輯推理,也沒有什麼因果關係,只是煤灰讓她想到了某種可能性。艾米麗捲起袖子,把兩隻胳膊都伸進了煙囪裡。
很快,她一臉不可置信、驚喜地盯著那個用報紙裹起來的包裹。她一抖報紙便開了,在她面前的就是那雙丟失的靴子。
「為什麼啊?」艾米麗說,「靴子在這兒呢。但是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她盯著這雙靴子,把它們倒過來,裡裡外外地檢查了一遍。同樣的疑問再次浮上腦海,為什麼?
假如有人拿走了特里威廉上尉的靴子,把它們藏在了煙囪裡……但是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呢?
「哦!」艾米麗絕望地叫著,「我要瘋了!」
她小心翼翼地把靴子放在地板中間,拉過一張椅子坐在對面,開始從頭思考她知道的,或是從其他人那裡聽說的每一個細節,思考著「戲內」和「戲外」的每一個「演員」。
突然之間,一個模糊而奇怪的念頭成形了——由這雙沉默而無辜地立在地板上的靴子引發的思路。
「但如果是這樣,」艾米麗說道,「如果是這樣——」
她撿起靴子匆匆跑下樓梯,推開餐廳的門,來到角落的碗櫃前。這裡擺放著特里威廉上尉的各種體育獎盃和體育用具,都是他因為不信任女租客才帶過來的。滑雪板、短槳、象腿、動物獠牙、釣魚竿……仍在等待「楊和皮博迪先生」公司過來打包並專門儲存起來。
艾米麗手裡拿著靴子,彎下腰去。
幾分鐘之後,她直起身來,臉色通紅,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艾米麗說,「原來就是這麼回事。」
她坐回椅子上,陷了下去,還有許多她沒弄明白的問題。
過了一會兒,她站起身來,大聲說道。
「我知道是誰殺了特里威廉上尉了。」她說,「但我還不知道兇手為什麼要殺他。我還是沒有想明白為什麼,但是我不能浪費時間了。」
她迅速離開了黑茲爾姆爾,幾分鐘後找到了一輛車載她駛向斯塔福特。她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