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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裡七個不服、八個不忿地吆喝著。可九猴兒手腳倒也當真利落。一句逗悶子的話都沒說完,人已經溜達到了相有豹身邊,雙手攏在袖筒裡看向了半兵衛調教出來的那兩隻惡獸:“唷。。。。。。這玩意身上都還戴上兵器了不是?師哥,這麼比價起來。。。。。。咱們可吃虧呀?”
同樣把雙手朝著袖管裡一抄,相有豹也拿捏出了一副憊懶的模樣。乜斜著眼睛看向了那兩隻戴上了猴爪刀的惡獸:“這可也沒轍呀。。。。。。也就得虧調教出這倆玩意的人物,功夫都還沒到家。哪怕是玩意爪子上戴著傢伙什,那可也都不夠瞧的!九猴兒爺,您也都甭嫌棄挑剔,湊合著上手吧!”
腳底下拿捏了個鵲登枝的小功架,九猴兒雙手依舊抄在了袖筒裡。腰桿子也都挺得筆直地微微一聳肩頭,輕飄飄地便從鬥獸場子的圍欄上跳了過去。雙腳才剛落地,九猴兒已然打了個響亮的呼哨,這才拖腔拿調地吆喝起來:“十不粘,麻溜兒出來。給場面上諸位爺們見禮了嘿!”
伴隨著九猴兒那拿腔作調的吆喝聲,從紮了堆兒的火正門中小徒弟圍攏的一輛大車裡,猛地竄出來一道棕黑色的影子,閃電般地竄到了九猴兒後背依靠著的圍欄樁架上,吱吱輕啼著舉起了兩條頗為結實的前臂,有模有樣地朝著身側周遭的四九城中玩家做起了羅圈揖。
只一見那蹲踞在九猴兒身後、高舉著前臂朝身側周遭作揖的玩意,木頭棚子裡坐著的四九城玩家頓時炸了營:“這不是。。。。。。山魈吧?!”
“就是山魈!早年間有外路來四九城中做買賣的閩地人物,就蓄著兩隻山魈看宅護院!”
“老書上可都寫得明明白白。這山魈是力大無窮、來去如飛,能生裂虎豹,更有牧猿的本事啊。。。。。。這回這日本人傍身領著的這倆串種猢猻。可算是遇見了積年的老祖宗咯。。。。。。”
“塔貝勒,您見多識廣,我這兒動問您一句——這山魈有牧猿的本事。。。。。。。倒是怎麼個說法?”
“我也就是見過家裡頭幾本老輩子傳下來的雜書上寫過,這山魈從來都是山林中的一霸,尤其是見了山林裡的猴群的時候,那也都不用上趕著費勁去抓。只消得這山魈大吼一聲。哪怕再是兇頑的猢猻,也全都戰戰兢兢跪在了地上。任由這山魈揀選了一隻猢猻,在那猢猻腦袋上擱上一塊石頭。。。。。。”
“在那猢猻腦袋上擱塊石頭?這算是怎麼個路數呀?”
“這裡頭的道理書上沒寫。我可也當真不知道?書上直說是這山魈要挨個兒把那一群猢猻扒拉揀選個底兒掉,每回找著一隻肥實些的猢猻,那山魈也就把原本那猢猻頭上頂著石頭取了過來,叫這新選著的猢猻頂上。直到把那一群猢猻裡最肥壯的選了出來吸乾了腦髓,剩下的猢猻方才敢遁入山林!就這樣的手段,那可不就跟放羊的羊倌揀選肥羊下鍋一樣麼?因此上,山魈身上帶著的這門本事,才叫做了牧猴!(注1)”
“有這樣的本事,這日本人撂出來的倆玩意,可就當真不夠瞧了吧?哎。。。。。。。這火正門裡可從來沒聽說過還蓄著這厲害玩意啊?還有這九猴兒。。。。。。我可就知道這孩子老早是在老官園外頭撿漏子討活路,後來是叫相有豹給攏進了火正門。這才多久日子,居然就能有了這身本事?連山魈這樣的玩意都能傍身調教了?”
“嗨。。。。。。包子有肉不在褶上,把式帶藝不在臉上!這火正門是多少輩子的老人傳下來的能耐,甭瞅著有年頭不見戳杆子、立字號,可那點當真的手藝是正經不能丟了!瞧著吧——今兒這場比鬥,咱可算是得著了。一個鬧不好,往後小十年,就指著這場比鬥磨牙呢!”
“嗯。。。。。。。六耳獼猴撞見了孫大聖,輸贏是早定,可打起來的場面,指定是含糊不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