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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娘聽不懂她的嬰語。
趙媽媽瞧了眼常氏的臉色又道:「這物件是老太太年輕時戴過的,舊是舊了點,但老物件有感情,換做別人老太太是斷斷不捨得拿出來的。」
常氏也是被欺負習慣了的,還是勉強的笑著道了謝收下了。
趙媽媽扯了扯嘴角僵硬的皮肉,又道:「這幾日府裡上下都在忙活老姨娘的事兒,老太太的意思是六姑娘的滿月酒就不辦了,四太太可別多心,老太太是一顆心全為姑娘著想,怕犯了忌諱招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衝撞了姑娘。」
她一個經歷過三次生死的人不去衝撞別人就不錯了,會怕不乾淨的東西?
寧彎彎一邊在心裡吐槽,一邊繼續手舞足蹈啊啊亂叫賣力的挑撥事非,就是沒有人聽得懂。
其實就寧彎彎這一房的地位,她又是個女孩,滿月酒給大辦那才是稀罕。
但常氏以為添丁增口總是大事,不管怎麼著也會走個過場,宣告這個孩子的到來,不然旁人都不知道寧家還有這麼一個六姑娘。
寧彎彎以後的地位可想而知。
常氏想要在爭取爭取,都沒等她說出來,才一張嘴就被趙媽媽打斷了。
她從袖子裡掏出個紙條遞給她。
依舊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這是老太太廢寢忘食,翻閱了無數古籍給六姑娘取的閨名,按規矩,寧家這一代的姑娘從子從女。」
彎彎是常氏給起的乳名,因為母女倆第一次見面她就笑的眉眼彎彎。
按寧家的規矩,子孫們正兒八經的大名那可都是要老太太欽點的。
常氏接過紙條,寧彎彎就看到了上面一行字:褒姒冢前烽火起,不知泉下破顏無,子姒。
臥槽!寧彎彎朝那個趙媽媽吐口水,這破名,罵她會跟褒姒一樣是個禍害,沒有好下場呢!
等趙媽媽走了,常氏的臉都還是黑的。
她不是什麼大家閨秀,字雖大都識得,卻不懂這兩句詩到底什麼意思,不過冢、泉下這幾個字她還是明白的。
只覺得無比晦氣,哪有給新生兒取名字從這樣的詩裡挑的。
而且老太太慣會用諧音。
寧彎彎她爹寧懷運,諧音壞運,她哥寧清禮,諧音清理,到了寧彎彎這,子姒,是說她是個女孩不算寧家子嗣呢,還是『只是』個女孩呢?
晚上,夜深了寧懷運才回來,帶了一身的露水。
一進門就掏出個狗尾巴草編的兔子逗寧彎彎笑。
「乖囡囡,瞧瞧這是個什麼?」
寧彎彎倍兒精神的伸腳蹬腿十分配合的呵呵傻樂。
常氏瞪了他一眼:「事兒辦妥了?沒出什麼亂子吧?」
寧懷運一臉的笑容就變得複雜,嘆了口氣才道:「能出什麼亂子?就一口薄棺,也沒進祖墳,出了城,隨便找了亂墳崗子埋了,壽衣都沒有一件,穿的還是老太爺在世的時候,那年大壽,老太太實在推不過給做的,這都多少年了,也是可憐。」
常氏也跟著嘆氣:「你還有心思可憐別人,誰可憐可憐你?什麼最苦最累不討好的差事都交給你去辦,辦成辦不成都是兩面不討好。」
常氏就把今天的事兒說了一遍,把那個長命鎖和寫著寧彎彎名字的紙條給他看。
寧懷運年少時讀書很用功,在老太爺的安排下也考過功名的,只是中了秀才後就被打發去鋪子裡做管事了。
自然是看得懂那詩的,頓時臉就黑的跟鍋底一般。
常氏又道:「我是小門小戶,嫁了你本以為是高攀,可結果連一般人家的日子都過不上,你這天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拿的例錢還沒個小管事多,偏偏還頂著個四老爺的名頭,上上下下都伸著手要賞錢,不然沒一個能支使的動